高樺雙手給扣住,抓不到肖義權,他大急,嘴中發(fā)出咯咯咯的叫聲,身了扭動,拼命掙扎。
但肖義權雙手仿佛是鐵鑄的,任他使盡全力,也莫想掙扎得脫。
高樺脖子猛地伸直,發(fā)出喔的一聲長叫。
隨著叫聲,他的額頭正中,突然往外鼓,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團,鼓突著,如一只公雞的形狀,色作赤紅。
隨著他的掙扎,這肉雞往外鼓突得越厲害,色澤也更加紅艷。
高兵朱靚全都看到了,朱靚道:“小樺額頭怎么回事,怎么像只公雞?!?/p>
高兵抓著她的手用力:“不要出聲?!?/p>
便在他的叫聲中,肖義權突然松開一只手,飛快地取了一枚銀針,一針就扎在高樺額頭肉雞的雞眼處。
隨即身子一繞,繞到高樺身后,在高樺后頸處一點。
高樺肉雞上的銀針倏地射出,跟著銀針出來的,是一縷鮮血,就如一支血箭。
這血箭一射四五米,而且?guī)е环N腥臭的氣息。
血箭射出,本來兇悍無比的高樺突然就不動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血繼續(xù)流著,從額頭上流下來,從鼻子,到嘴部分叉,再往下流。
這讓他的臉,顯得極為詭異。
朱靚完全嚇到了,如果是別人這個樣子,她早就嚇得尖叫逃跑了,但這是她兒子,母性使然,她沒有逃跑,而是驚叫:“他怎么了,他流這么多血,小樺,你怎么了?”
她要撲上去,但高兵要穩(wěn)重得多,死死地抓著她手。
高兵臉上,同樣驚駭訝異。
他從朱靚和梅朵嘴里,聽到了肖義權的事,雖然覺得肖義權應該是那種民間奇人,但骨子里,其實又還有幾分不信。
直到這一刻,這詭異的一幕,才徹底的震住了他。
他身后的孫望同樣如此。
高兵讓他調查肖義權,平平無奇,讓他給開發(fā)商打招呼,且讓開發(fā)商直接打全款,他其實是不以為然的。
這樣一個農(nóng)民工,隨便找個警察什么的,叫到局子里,威嚇一下,自然就尿了,用得著花這么大功夫嗎。
但看到這一幕,他也震驚了:“民間果然有奇人。”
肖義權這時從高樺背后繞了過來,他的動作很怪,他左手搭在腹前,右手豎在胸前,還屈了兩根手指,雙手都是一樣,形成一種怪異的形狀。
他圍著高樺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到高樺背后,伸掌一拍:“雞飛狗走,高樺,醒來?!?/p>
高樺本來眼光發(fā)直,形如癡呆,這一拍一叫,他身子一抖,猛地清醒過來。
他看一眼高兵朱靚,叫道:“爸,媽,你們在干嘛呀?!?/p>
“小樺?!敝祆n叫。
“媽,怎么了?”高樺應了一聲,覺得臉上不舒服,抹了一下,一手的血,他頓時叫起來:“我怎么流血了,啊呀,好多血,我流鼻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