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他回了法院。
年關(guān)將至,宿舍樓的很多同事都已經(jīng)回了家。
就連陸嘉洛的室友劉青松都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
劉青松整理著自己的物品,問他:“你今年又不回家?”
陸嘉洛點了點頭。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過年?我家住的近,不用坐火車,坐個大巴車就能到?!?/p>
陸嘉洛說:“還是不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陸嘉洛知道他是好意,但是沒必要。
團(tuán)圓的時節(jié),讓他看著別人一家團(tuán)聚更扎心。
來這里兩年過年不回家,一是因為太遠(yuǎn)太麻煩,二是因為離婚的事情總是被各房的親戚拿出來指指點點。
雖然他的爸媽足夠開明,從來不會怪他。
但是他也不希望他爸媽因為這件事,在別人面前矮一頭。
索性過年的時候就不回去吧,反正法院還有很多大堆的判決書等著他去處理。
過年的前三天,下雪了。
法院也停止了工作,所有人都放了假,回家準(zhǔn)備過年。
溫度又降了不少,不過,人們的熱情漲了很多。
一直到除夕的上午,街上來來往往的很多人還扛著年貨回家,陸嘉洛是一個人過節(jié),自然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他舒舒服服的在宿舍睡了一覺,卻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外面是穿著軍大衣,耳朵凍得通紅,扛著大包小包的蔣溪。
“你怎么來了?”
蔣溪搓著自己發(fā)紅的手,擠開陸嘉洛進(jìn)了屋:“先讓我進(jìn)屋再說。”
進(jìn)了房間,她把大包小包放在了桌上。
陸嘉洛去給她倒了杯熱茶,坐在椅子上審視著她。
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臃腫的軍大衣穿在她身上倒是顯得她有味道。
看到她手背上還有燒傷的傷疤,陸嘉洛的神情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