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好奇的表情,溫寧夕有些恍惚。
她好像看到了以前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的陸嘉洛。
剛結(jié)婚的時候,陸嘉洛還是有很多少男情懷的,遇到很多事情的時候總是習(xí)慣性的依賴她。
那時候他遇到不懂的東西,也總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她,期待著她的解答。
只是時光荏苒,她越來越忙,他也就變得越來越成熟、獨(dú)立,對她的依賴越來越少,兩個人之間很少再有這樣的時刻。
后來沈桐文回來了,他對溫寧夕的依賴,讓她的潛意識里認(rèn)為找回曾經(jīng)被依賴的責(zé)任感,心理的天平逐漸失衡,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做了很多傷害陸嘉洛的事。
陸嘉洛的突然離開,讓她幡然醒悟,她的責(zé)任感從來都是源于對一見鐘情的男孩兒的依賴,是她弄錯了。
只可惜醒悟得太晚,她早已出局。
從思緒中抽身,溫寧夕眼神黯淡了下來,對他說:“調(diào)任到這邊來,我就是來找個答案,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要離婚。”
“你雖然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我還是明白了,我明白了過去的我對你的傷害有多大,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甚至在很多的選擇面前,我放棄了你,我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這段日子里,在陸嘉洛的身邊被他用她以前那些理由拒絕的時候,溫寧夕才算真正的體會到以前陸嘉洛的感受。
陸嘉洛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輕聲說了句:“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萬里荒野,北風(fēng)凜冽。
陸嘉洛輕飄飄的話還是精準(zhǔn)的傳到了溫寧夕的耳朵里。
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說完,她就起身走了。
應(yīng)該是陸嘉洛的錯覺,他竟然覺得她身影有些落寞脆弱。
另一邊,蔣溪特意走到劉青松的旁邊。
她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陸嘉洛的那根紅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當(dāng)然啦,含義大了去了?!?/p>
話音剛落,劉青松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蔣溪已經(jīng)勾起了得逞的笑。
劉青松單手叉腰,緊皺著眉頭:“你詐我!”
蔣溪軟下了語氣:“你就說吧,我保證不告訴陸嘉洛?!?/p>
劉青松思索了一瞬,還是娓娓道來:“也沒有多大含義,就是那紅繩是用來求姻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