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黑山,雪花飄飄,寒風刺骨。
自兇獸潮后,黑山內山霧氣日益消散,厲害的兇獸基本死絕,唯有一些毒蟲野獸能產生威脅。
滿山的寶植就如衣帶半解的美嬌娘,越來越多饑渴難耐的采藥人紅著眼沖入內山,也有不少武者親自入山探寶。
黑山附近的村寨自兇獸潮后,原住民基本死絕,故而這些村寨成了采藥人的主要聚集地。
不少藥商在此設下店鋪,收購藥材,很多有手藝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擺攤,一時間,竟比以往更顯繁華。
月光皎皎,照得雪地銀光閃閃,胡家村陳家小院門口,一行人踩著銀雪推門而入。
“什么人?”
一聲暴喝,幾個裹得如熊一般的漢子持刀走出堂屋,采藥人夜間更加敏感,sharen奪藥的事常在夜間出現。
“這是我家!”陳冬跳出來大聲道。
冷汗瞬間自后背冒出,幾個采藥人急忙收刀道:“老爺息怒,我們這就退去。”
開什么玩笑,那小童身后一丈高的羅睺宛如一堵墻,更別說其赤發(fā)赤目,丑惡如獸,看得人心肝亂顫。
幾人連行李都顧不得收拾,彎腰賠笑著跑出院子,消失于黑夜中。
陳父眼神復雜地看著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農家小院,還是在這里舒心啊。
陳父看了一眼同樣眉頭舒展的胡咸桃,經歷了這么多事,這個女人內心其實已經很疲憊了。
陳母見陳父看向她,展顏一笑,便走上前手腳麻利地收拾起屋子。
他為了心中燃起的復興家族的希望,讓這一家人背負了太多,經歷了太多危險。
若不是這次有秋兒的手下相救,他們一家可真的要死絕了。
或許,放下執(zhí)念,陪伴家人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
陳父看向身后與他一般高的赤發(fā)女子道:“婆雅姑娘,現在胡家村人多眼雜,我們要不要換個安靜隱秘的地方召喚秋兒?”
婆雅道:“不必,圣父安心住下便可,此地人族孱弱如螻蟻,沒有威脅。”
陳父臉上一僵,尬笑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p>
陳冬跑進側屋,爬到炕頭興奮道:“這里就是我和我哥一起睡覺的地方,我睡這里,我哥睡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