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總旗,正七品,位同縣令。
這令牌,是陳秋剛剛從附近大城中借來的。
“此事由本官負(fù)責(zé)?!?/p>
“是,大人!”
七個衙役躬身行禮,其中那個大喊陳秋賊人的年輕衙役汗如雨下。
老衙役雙手歸還銅牌,在不明所以的村民目光中,領(lǐng)著一眾衙役撤走。
陳秋顛了顛手中的銅牌,將其物歸原主。
村民們雖不知錦衣衛(wèi)是什么,但見衙役如此恭敬,便知這斗笠老漢是個有身份的,又倉皇散去。
月上枝頭,一夜悄然流逝。
午時,陽光愈烈。
阿賤濃密的睫毛微顫,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睜開。
瘦到脫相的臉頰豐潤了些。
不如十歲男童的身體,似乎也長高了點。
“舅……父。”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微張的櫻桃小嘴中擠出。
“我是……阿賤?!?/p>
“醒了就過來吃飯?!?/p>
滄桑普通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阿賤手忙腳亂的爬起,興沖沖跑出去。
“舅父!我是阿賤!”
陳秋看著這個恍若新生的少女,沒有絲毫驚訝。
“吃吧。”
飯桌上是普通的農(nóng)家飯食,當(dāng)然不是他做的。
他隨便去了一戶人家端來的。
饑餓的少女狼吞虎咽,一個人就將一桌飯食消滅干凈。
這是人家一家七口的午飯。
阿賤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才反應(yīng)過來她吃完了所有飯食。
舅父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