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坐下,都安靜?!?/p>
老師收起心中惋惜,開始講解正確的意思。
“……如果早上明白了某種道理或真理,即使晚上死去也是值得的……”
課堂繼續(xù),最后排的少年抵不住疲憊,呼吸逐漸平穩(wěn)悠長。
……
“陳秋,這個糖給你?!?/p>
體檢結束,少女笑靨如花,將手中糖果塞進木楞少年的手中,跑開,惹得眾人起哄。
那天的陽光,格外溫暖。
……
少年考了個普通二本,相對寬松的大學課程和兼職環(huán)境,讓他緊繃的生活逐漸有了喘息的空余。
但是,一次難得的爬山出游,他消失了。
……
明亮整潔的地下室,少年不用再忙碌了。
他只能在有限的空間活動,但再也不用擔心溫飽問題,一日三餐,他吃得很好。
代價是,他的血。
盡管少年吃得再好,但在愈發(fā)頻繁的抽血下,他的身體愈發(fā)虛弱。
頭暈眼花,乏力心慌,愈發(fā)嚴重。
少年謀劃逃離,失敗被抓,被關入鐵籠。
那些人逐漸開始不再節(jié)制的抽血,每日營養(yǎng)豐富的吃食也開始敷衍。
少年知道,他的日子可以倒數(shù)了,但虛弱不堪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支持他有大動作了,連思考都變得遲鈍。
少年開始恍惚,一天大多數(shù)時間處于渾渾噩噩中,任由來人榨干他的最后價值。
一天,刺眼的陽光讓少年清醒,他竟有了力氣睜眼。
“我……光……”
久不開口的嗓音干啞又無力。
他第一次看清了地下室上方的環(huán)境,這里綠草如茵,房屋輝煌連綿,竟是一處豪華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