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粉眸微瞇一下,幻真假衣覆體,幻真假面覆面。
依舊是血紋墨袍,臉上還多了半面血紋墨底面具,不過一身天魔氣息卻徹底消失,宛若凡人。
陳秋扭了扭身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之前玄風的感受。
摻雜著救世之力的假衣假面,穿戴在天魔軀體上,確實頗為難受。
陳秋一步踏出,隱匿于云端,窺探下界。
一條小河邊,有兩個凡人無法窺視的天人站立。
一道著紅黃神袍,一道著土灰神袍,皆是慈眉善目的黑須老者相。
小河之上,橫跨著一座獨木小橋,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行過。
獨木橋中間,有一只金燦燦的眼睛。
陳秋眉頭微挑,居然是兩個荒主,皆是荒主初入境。
這時,小河兩邊各行來一個漢子,皆是推著一輛獨輪小車,車上載著一些瓦罐盆子。
兩個漢子隔著小河,見對方是同行,便聊了幾句。
聊行情,聊生活,聊經驗。
但不知怎得,聊著聊著,竟要比起推車技藝。
二人以此獨木橋推車作賭,看誰推得穩(wěn)。
有一人搖搖頭:“這有什么好比的,不如我們閉眼過橋如何?跌破瓦盆者為輸,就賭五枚銅錢?!?/p>
“這有何難?”
另一人也對自己的技藝十分自信。
二人閉眼推車過橋,皆是穩(wěn)穩(wěn)過橋,無有勝負。
二人見狀哈哈大笑,互夸一番,分道揚鑣。
唯余獨木橋中央那只金眼,左看右看。
“哈哈哈是我贏了?!?/p>
紅黃神袍天人輕捋長須笑道。
“這二人但凡有一人睜眼,與金眼相視,便得大大機緣?!?/p>
“可二人卻閉眼行過,錯失改命之機?!?/p>
“此為,無有緣法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