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咋跟迦宴說的,他好像比我想象中的嗯……還要聽你的話?!编w霜影好奇地問。
“你啥時候找的他啊,咱倆跟連體嬰似的。”單雨瀟抬了抬眼皮,“哦我想起來了!是不你問我藝術樓怎么走那天?”
落地窗外輝煌的江景,令倪亦南對自己此時落座于五十二樓的高空有些不真實。她沒來過如此高端的場所,吃不慣這些漂亮菜的口味,身上還穿著與這家餐廳氛圍格格不入的校服。
剛剛鄔霜影點菜時她瞄了眼菜單,一道菜的價格抵得上她一個月生活費,突然想起沈迦宴扔了她的飯,眼都不眨就給她轉兩千。
這才是他們那個階級的人真正的消費水平,和慣常去的場所,如果不是他轉來一中,可能這輩子他們唯一一次見面的機會就是,她兼職來這里打工問一句“先生,需要點什么”。
“嗯……就是你的原話,我替你轉達了一下。”倪亦南說,“拜托他讓你哥哥別關你了?!?/p>
鄔霜影凝神望她,顯然在等她繼續(xù),但倪亦南已經說完了。
“就這?”鄔霜影瞪大了眼。
“那我彈的那些電話、語音,他輕描淡寫一句‘與我無關’就屏蔽掉的微信算啥?”
“”
就?
倪亦南抬手摸了摸鎖骨,怎么感覺,還蠻不容易的
一些過程不好鋪陳,倪亦南也沒那意思,訕笑著打馬虎眼繞過這個話題,問他們?yōu)槭裁匆D來一中。
“我是跟沈迦宴來的,至于沈迦宴……”鄔霜影蹙眉回憶,“我記得他好像是犯了什么錯,還挺嚴重的都鬧進警察局了,就被他爸罰來吃苦了?!?/p>
“盛停泊當時好像跟他一起進的局子,就也被流放了。”
單羽瀟:“所以那棟樓真的是沈迦宴他爸捐的?一棟樓塞進來你們仨?”
“前半句是真的。”鄔霜影搖了搖高腳杯,猩紅的液體繞杯壁緩緩搖蕩,她輕抿一口,“我是求哥哥來的?!?/p>
“謠傳啊?!眴斡馂t拱了拱旁邊安靜咀嚼倪亦南,“南南,凌叔叔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這都能給你塞進來?”
一中嚴進寬出。
不只單雨瀟,班上很多同學都隱晦地問過她,都被她模棱兩可地應付過去。
不是她藏著掖著。轉來之前,溫希特意叮囑過千萬不要在外面亂講,一傳十十傳百,別到時候傳歪了牽連到人家大老板。
說的老嚴重了,恨不得她一下收不住嘴,老板直接鐵窗淚。
應該有夸大的成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倪亦南就真沒說,連單雨瀟也瞞著。
就是現在當著明確表示自己走了后門的鄔霜影的面,她也只能說一句具體的她也不清楚,媽媽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