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原來是我房間。”
凌恪上大學(xué)搬去宿舍后,倪亦南才從小客臥搬進來。
“別動,我看一下紅了沒?!绷桡∈执钤谒i側(cè),拇指抵住下巴往上,迫使她抬起頭,“疼不疼?”
倪亦南“嗯”了一聲,繼續(xù)說讓他趕緊出去之類的話。
聲帶發(fā)出密密麻麻的震顫,隔著喉腔傳遞到凌恪的指腹,血和肉開始發(fā)麻攪纏,凌恪閉了閉眼,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放輕聲音。
“對不起?!?/p>
一厘之隔,凌恪抬眸凝了她一眼。
漆瞳幽邃,眸底卻靜靜流淌著黯傷。
倪亦南心臟跳停。
她感到脈搏一熱,有微shi熱的軟體覆在頸間隱隱發(fā)痛的紅痕上,她驚惶得幾乎是瞬間掙扎起來,手腳并用,卻被凌恪掐頸咬住了唇。
噢,這就是她的初吻了。
倉皇又混亂的。
還帶了點毀滅性質(zhì)。
那幾杯的酒勁全部沖了上來,倪亦南擺擺頭,腦袋暈暈的,太陽穴也漲得發(fā)痛。
記起一些往事,可畫面卻像隔著霧,霧很輕薄,卻怎么也揮散不開。
這會兒才真正開始上頭,安全通道泛著綠色幽光,鐵門開合發(fā)出的咯吱聲讓聲控燈忽閃忽滅,倪亦南把腦袋探出窗外,聞到淡淡的花香。
或許是剛剛步伐太急,清新的味道并沒有減少醉意,反倒讓胃里升出些翻騰感。
她靠著墻慢慢蹲下,摁壓著腹部咽了咽口水,繼續(xù)想那晚是怎么收尾的。
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那晚凌恪挨了她一耳光,還像變態(tài)一樣往她掌心吹氣,讓她下次用牙用腳,別用手,手疼。
那晚雷電交加一整夜,卻沒有落下一滴雨。倪亦南一夜沒睡,天亮后也沒見著他人,她全當他喝多了發(fā)酒瘋。
青春期小女孩的分享欲被腰斬。
其實她真的不常找他,只是遇到什么搞笑的事跟單羽瀟bb時,偶爾會發(fā)一份給他。
或是溫希勒令的——
“把這菜拍給你哥,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吃飯。”
“入秋了問問你哥最近怎么樣,讓他多穿點別感冒了?!?/p>
“你凌叔下周要回來一趟,讓你哥也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