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宣戰(zhàn)的對象可是一位貨真價實(shí)、能夠化身天災(zāi)的神明。
但沒人會懷疑訛兔所表現(xiàn)出來的決心。
正如蚍蜉撼樹、螳臂擋車之時,蚍蜉和螳螂也絕對不會考慮什么后路。
沖冠一怒、匹夫之勇。
在這種語境下從來都不是什么貶義詞。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凝視了訛兔良久,李伯陽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是我的朋友,而她好歹也算是我的半個老師,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
一下子就聽出了李伯陽的言外之意,訛兔既錯愕又驚奇的看向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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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山,飛來峰,山神廟。
“吼天氏嗎?”
站在鬼神崖的最高處。
兮蘿挑目遠(yuǎn)望,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澀難明的意味。
那洶涌的風(fēng)暴正在緩緩朝著這個方向移動,所過之處牲畜盡絕、村莊盡毀。
“你打算出手干涉嗎?”
就在這時,一只翠綠色的鳥兒落到了兮蘿的背上。
“別忘了千年前的那位女巫是怎么死的,過度介入神明之間的恩怨注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p>
面對翠鳥的勸說,兮蘿卻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那風(fēng)暴前行的方向。
“兮蘿,你花了近千年的時間才死里脫身,不要辜負(fù)了那位女巫的犧牲?!?/p>
好歹也和兮蘿相處了那么長時間,翠鳥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那點(diǎn)小心思。
“這次是為了那‘紅孩兒’吧?”
“你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容易感情用事,但‘紅孩兒’可沒有那女巫的本事。”
“說到底,那都只是一些轉(zhuǎn)瞬即逝的短生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