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做過拋棄妻女之事。
阮忠良行事太過縝密。
他心思極深,從不留下任何破綻,那么如今唯一出現(xiàn)的證據(jù),就是姜云冉父親的尸體。
若能結合廖淑妍的證詞,便可以證據(jù)確鑿,最少能定sharen之罪。
但此時此刻,廖淑妍的證詞卻完全不能使用。
廖淑妍沒想到她在意這件事,轉(zhuǎn)念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她頓了頓,道:“我不知?!?/p>
廖淑妍嘆了口氣:“后來我就被阮忠良哄勸回家了,等我再嫁入阮氏,就再未見過那個人,從此以后,我就假裝那件事不存在,從未過問?!?/p>
“直到你母親帶著你來到阮家,我才忽然記起這一段往事,”她苦笑一聲,“當年的我,把自己的記憶封印,不讓自己想起阮忠良曾經(jīng)的心狠手辣?!?/p>
見到宣若寧和姜云冉,記憶深處埋藏的溝壑,才被一點點挖掘出來。
她當時就明白,為何阮家大郎會忽然回京,為的是自己的妻女。
與此同時,她又產(chǎn)生了些微的恐懼。
如果宣若寧把事情鬧出,那阮家的一切就都完了,廖淑妍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和未來,直接毀于一旦。
廖淑妍能同阮忠良同流合污二十載,證明她骨子里跟阮忠良是一模一樣的人。
說到底,都自私?jīng)霰?,心狠手辣,只為自己利益而活?/p>
所以不用阮忠良多言,她當即就想要除去這一對母女。
后面的事情,姜云冉自己親身經(jīng)歷,也都知曉。
她緩緩站起身,垂眸看向廖淑妍,最終才問:“我母親身上的毒,是誰下的?”
廖淑妍愣了一下。
她慢慢仰起頭,看著姜云冉冰冷的面容,終于還是說:“我不知。”
“但我可以發(fā)誓,下毒的不是我,我完全不知此事?!?/p>
姜云冉直勾勾看著廖淑妍,最終沒有繼續(xù)追問。
寒苦草她都認下,沒有理由隱瞞此事,她的確不知情。
姜云冉果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
廖淑妍忽然撲上前來,她整個人趴在欄桿上,伸手想要去抓住姜云冉的衣角。
可以一切都是徒勞。
欄桿擋住了她的去路,禁錮了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