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曾琴眼眶發(fā)熱,心里暖洋洋的。
她重重點了點頭,不再推辭,拿著雞進了灶房。
徐大牛看著江澈的背影,最后只化作一聲復(fù)雜的嘆息。
這個男人,有本事,有情義。
可一想到會替自己上戰(zhàn)場。
“以后要是雪柔有了孩子!俺就是餓死!也要讓孩子吃飽!”
曾琴一進屋,就看到了床上的情形。
柳雪柔和小蕓正在給一個陌生的女人擦洗身體。
而那個女人即便雙目緊閉,面無血色,也美得讓她一個婦道人家都感到窒息。
“這……這是?”
曾琴手里的雞差點掉在地上。
柳雪柔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還是小蕓嘴快:“是江叔從山里救回來的,傷得好重呢!”
救回來的?
曾琴和徐大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今天這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直到中午時分,濃郁的雞湯香味從灶房里飄了出來,彌漫了整個小院。
那香味霸道地鉆進每個人的鼻孔。
江澈把另一只山雞用草繩捆好,掛在屋檐下風(fēng)干。
屋里,曾琴已經(jīng)盛出了一碗最濃的雞湯,遞給柳雪柔。
“雪柔妹子,先給這位姑娘喂一點吧,看能不能喝下去?!?/p>
柳雪柔接過湯碗,熱氣氤氳了她的臉。
她用勺子舀起一點,吹了吹,小心地送到那女子的唇邊。
溫?zé)岬碾u湯順著女子的嘴角緩緩流入。
對方眼睫微微顫動,喉結(jié)處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吞咽聲。
真的喝下去了。
柳雪柔端著空了一小半的碗,心頭莫名一松。
但旋即又被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