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某從小便在御靈宗長大,怎么可能會是幕蘭人?墨師弟,你莫非是聽了誰的謠言?是不是合歡宗?對方明顯是在挑撥你我的關(guān)系,好趁機掀起宗門內(nèi)亂。
我與東門師兄的關(guān)系師弟應(yīng)該很清楚,一旦出了事情,東門師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屆時你我雙方背后的力量盡都會被卷入其中,我御靈宗萬年基業(yè)將有傾覆之患?。 ?/p>
谷雙蒲說的情真意切,雙目更是通紅,一副痛心疾首,為宗門未來擔(dān)憂的表情。與此同時,其縮在寬大袖袍中的雙手卻暗暗掐動起來。
看到對方這幅聲淚俱下的表演,墨居仁也不得不生出‘欽佩’之心,不愧是做了幾百年奸細的存在,其他方面如何暫且不提,至少這演技是絕對完美,而且說出的話有理有據(jù),其中更是帶著一絲旁敲側(cè)擊的威脅。
換成其他人或許真的會猶豫,可惜,對方面對的是墨居仁,一個早就將其老底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存在。
“谷長老這份表演的能力還真是讓墨某刮目相看,不過你是什么人,我自有分曉,也用不著再分辨了??丛诖蠹彝T的份上,我也發(fā)發(fā)善心,特意為你準備了一處草原,雖然是假的卻也聊勝于無,希望你能夠走得開心一些……”
“你……”對方如此油鹽不進,明顯是鐵了心要弄死自己。既如此,多說無益,他也只能選擇硬抗了。
只是,此刻身處幻境的他實在沒什么底氣。好在對方即便號稱擁有元嬰期的戰(zhàn)力,卻終究不是元嬰期修士,或許還有轉(zhuǎn)機也說不定。
先下手為強,擒賊先擒王,對方如此大意的顯出身形就是最大的錯誤。
心念電轉(zhuǎn)間,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猙獰,早已準備多時的他手臂猛然揮動,原本懸浮在前方的藍色飛叉如閃電般劃破長空,直攻對方要害。
這‘幽藍叉’是他最為常用的法寶之一,可攻可防,威力盡都不低,再加上突然偷襲,必定能夠給對方一記重創(chuàng)。
他心中冷笑,什么實力堪比元嬰期,多半有著不小的水分,甚至根本就是了情那個妖女故意抬舉。對方說到底不過是結(jié)丹期修士,即便有些特殊的手段,但這應(yīng)敵的經(jīng)驗還是差太多了。
果然,面對驟然襲來的飛叉,對方似是愣住了一般,根本沒有躲避。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直接令的原本心中暗喜的谷雙蒲有些傻眼。
飛叉接觸對方的身體的霎那,竟仿佛遇到了空氣般直接一穿而過。
“這……”他終于明白過來,那懸浮在半空的根本就不是對方的本體,只是一道虛幻假象而已。
而就是如此,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了。是幻陣的緣故?還是某種未知的秘法?
“谷長老還真是心狠手辣,一出手便直取墨某的性命,佩服,佩服。”顯然早就有所預(yù)料,墨居仁冷冷一笑,語帶嘲諷道。
“少說廢話,姓墨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也讓谷某見識見識你這諾大的名氣是真是假?”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那便再無緩和的可能,唯有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
言語之際,其周身隨之青光彌漫,磅礴的氣勢洶涌而出。原本圍繞在周圍的五靈御火旗再次極速旋轉(zhuǎn),隨時準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