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微微皺起眉頭,這聲音一入耳,原主的記憶再次如洶涌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來人正是李家村村花柳如煙,而且,原身和這柳如煙竟然還有娃娃親。
曾經(jīng),李焱家在李家村那也是響當當?shù)母粦?,家中資產(chǎn)豐厚。
然而,命運卻在兩年前陡然轉(zhuǎn)彎,他的父母去縣城訪友,這一去便音信全無,徹底失蹤。
從那之后,家里的財產(chǎn)一點一點地被眼前這個外表清純,內(nèi)心卻記是算計的“白蓮花”弄到了柳家。
可原身就像被豬油蒙了心,把柳如煙的螞蟻搬家看成了是對自已的考驗,心甘情愿地當起了舔狗,對她千依百順,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李焱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抬眼望去,只見柳如煙身著一件淡粉色的棉衣,那棉衣質(zhì)地精良,在這冰天雪地中散發(fā)著絲絲暖意。頭上戴著狐毛暖帽,帽上的絨毛隨著微風輕輕顫動,顯得俏皮又可愛。
身旁還跟著兩個丫鬟,也一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在這冰天雪地中,她站在坍塌的茅草屋旁,卻像一朵花插在了牛糞上,顯得格格不入,十分扎眼。
“柳姑娘,找我有何事?”李焱冷冷地開口問道,眼神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卑微與討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明顯的疏離。
柳如煙明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李焱一番,但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李焱,你瞧瞧你現(xiàn)在這副慘樣,家破人亡,連個房子都被雪壓塌了,你拿什么來娶我?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退親的?!?/p>
李焱心中冷笑,果然是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但還是強忍心中怒火,沉沉地說道:“柳姑娘,這娃娃親是兩家長輩定下的,哪能說退就退呢?”
柳如煙雙手抱胸,記臉不屑,冷哼一聲道:“哼,李焱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F(xiàn)在你啥也不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我可不想跟著你吃苦受累。你要是識趣點,就趕緊在退親書上簽字畫押,別讓我為難。”
李焱的眸光緩緩落在柳如煙身上的粉色棉衣上,他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原身家中所剩無幾的幾件御寒衣物,以及那早已空空如也的米缸和錢袋。
李焱冷峻的目光,讓柳如煙一陣不適。
不過她篤定這廢物肯定還如以往一樣,只要她一提解除婚約的事,就會立刻心慌意亂,跪下來抱著自已的大腿求自已再給他一次機會,最后總能榨出點油水來。
柳如煙清了清嗓子,眼中帶著明顯的輕蔑:“李焱,我懶得跟你繞彎子了。你聽好了,自今日起,你與我的婚約作罷。你既然不肯簽退婚書,那這婚書就撕了吧,從此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她的話音剛落,身后的丫鬟就邁步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張帶著紅印的婚書,作勢要在李焱面前撕毀。
這一幕若是放在過去,原主早已慌得六神無主了,只會對柳如煙百般討好,聲淚俱下,期望她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今時今日的李焱,怎么還會被這招拿捏住。
他冷眼看著丫鬟假意撕扯著婚書,并沒有制止,反而淡淡道:“柳姑娘想退婚,也屬情理之中。不過,退婚之前,你是否應該將本來屬于我的東西物歸原主?”
柳如煙聞言一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