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落凡牽著肖玉璃落到封印之地時,位于封印之下的暮陰族便已經(jīng)有所察覺。
“冥王大人,是那個背負(fù)圣器碎片的旭陽族,他又來了”
“這該死的小子,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他嗎?”
“就是啊,一次又一次的來,真當(dāng)我們這里是他家還是咋的?”
“……”
“安靜!”
等到眾人議論過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讓周圍的聲音不禁一凜。
過了片刻,那個聲音繼續(xù)說道:
“我們已經(jīng)被封印在此地?zé)o數(shù)載,難道還沒有磨去你們身上那身急躁的味道嗎?底下的那些如此還情有可原,可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還有什么事能夠比我族重見光明更加重要!”
眾人鴉雀無聲,唯一一個聲音同樣蒼老的聲音響起:
“冥王大人,可是這封印就算沒有人解開,萬年之后同樣會解開,我們又何必受制于人呢?”
這人似乎地位不低,冥王聽后并未動怒,而是冷笑道:“萬年……呵呵,誰敢說萬年之內(nèi)不會有其他的變故?”
這個聲音停頓了片刻,似乎感受到了周圍人的情緒,繼續(xù)說道:
“遠(yuǎn)的不說,就說眼前此人,他在機(jī)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旭陽族,而且,如今他還知道了兩族當(dāng)年的秘密,這種人給他萬年,要是讓旭陽族重現(xiàn),憑借那種力量加固封印,我們還能重見光明嗎?”
先前那個老者不服道:“那不如就殺了此人,將變數(shù)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所說的我也想過,可就算將此人殺了,誰能保證不會出現(xiàn)下一個他,到了那個時候敵暗我明,局勢將變得更加復(fù)雜。與那種情況相比,我更傾向?qū)⑼{控制在我們所能掌控的局面下?!?/p>
“人類嘛,都是貪婪的,他所想要的,我們能夠給他更多。那些旭陽族的神器,終究還是只有他們才能解開,不然這么多年,我們控制的那些人類不早就幫我們打開了嗎?”
“我們能夠控制那些人類,他……不會是例外?!?/p>
封印之下,再次陷入了沉寂。
陳落凡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沙礫之上,在這過程中,再也沒有任何來自地底生物的感覺,就仿佛他只是走在一片普通的沙漠之上。
隨著他越來越靠近那柄巨斧,他的身上卻產(chǎn)生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他的身體內(nèi),似乎是血脈的力量,讓他越是靠近巨斧越是感覺到那種親近,恨不得直接上去將那巨斧據(jù)為己有;而另一面,他的背上卻感覺到陣陣發(fā)涼,隨著他不斷靠近巨斧,后背之上竟然形成了拉扯之力,似乎是要帶著他逃離此地。
這兩種感覺的強(qiáng)烈反差,讓他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痛苦之中,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猶如實質(zhì),將他整個人幾欲撕裂。
陳落凡苦苦強(qiáng)忍,心中卻在暗罵:這些暮陰族的蠢貨,想要讓我?guī)椭忾_封印,還弄這些破碎片在身上,它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族中的圣器和旭陽族的神器是死對頭嗎?
帶著這種強(qiáng)烈的怨念,他已走到巨斧近前,抬頭望著如一座小山般的巨斧,心中不由感慨:恐怕也只有這種巨物才能夠作為封印,才能壓制住強(qiáng)大的暮陰族吧,也不知當(dāng)年,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御使這種巨物,那該是何等的壯觀!
漸漸地,他收起了對這些同族先輩的敬仰,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輕輕拍擊著地面,懶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