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
閆子欽三個字,將徐軍徹底凍住了。
徐軍至今也不知道閆子欽的身份,只知道這八成是個狠角兒。
于是半句廢話也沒多說,轉身裹著大棉襖跑走了,剩下袁巡盯著一行人出了院子,里里外外又檢查了一遍。
“跟小區(qū)物業(yè)報備,另外,下個星期公司也增派安保隊伍?!?/p>
吩咐他們巡哥的同時,閆子欽不忘低頭去檢查,剛剛摔倒的小瘸子。
閆子欽雖然骨子里跟誰都不對付,不好相處,但實則很少這般冷臉。
袁巡連連應著,馬不停蹄到外面,連夜給小區(qū)物業(yè)打電話投訴。
借著一層半走廊的壁燈,閆子欽掀起小瘸子的外套檢查。
“磕哪了?”
他眼尖,看見了小瘸子剛才摔倒時,似乎是磕著了,扶著欄桿起來時,還站不太穩(wěn)當。
小瘸子不說話。
盛然可還記著今晚,閆子欽強吻他的事兒,不是說被他家長輩們打了個岔,就當沒那回事了一樣。
閆子欽也不多言,繼續(xù)一點一點掀開對方上衣的下擺。
少年白皙而纖細的腰,映著壁燈之下的暖調,像是一件線條完美的瓷器。
只是這天使羽翼般的纖薄腰側,一小片淤青顯而易見。
閆子欽剛才到外面趕人,一出一進帶了風,怕自己手上溫度太冰,特意將對方貼身的襯衫放了下來。
而后隔著襯衫,輕輕按了按掌心下的位置。
懷中的少年身子動了動,微微蹙眉。
“我去拿藥?!?/p>
閆子欽起身上樓。
盛然的住處常備小藥箱,小瘸子行動不便,磕磕絆絆、摔摔打打是常有的事兒,尤其是當練習生、高強度訓練唱跳的那些年里,身上幾乎常年帶著傷。
閆子欽在客廳的五斗櫥里,輕松找到了小藥箱,從那里面翻出跌打損傷的藥膏,回到樓梯前。
再次掀開小瘸子的襯衫,閆子欽將藥膏在手里揉得溫熱了,才一點一點給對方擦上去。
擦藥時少年安靜地坐著,不說話。
“不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