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道:“說來話長,兄弟聽我慢慢道來。”說著眾人又布好桌子,圍在一起,白歡正要開說,蘇博忽然阻止,眾人皆疑,蘇博道:“既然話長,怎么少得了酒?!闭f完又掏出一瓶白色酒,三人眼光一亮,可母親道:“此酒甚烈,我怕我等不勝酒力?!?/p>
蘇博道:“眾位境界已經(jīng)提升,此酒不會醉倒你們,相反只會增強你等能量,來吧,開懷暢飲吧!”說完給三人倒酒。
三人本是酒道中人,自然豪爽的開始飲酒。
酒過三巡,白歡臉色微紅,但口齒思路清晰無比,其它二人實力勝過白歡,自然更是沒事人一般,白歡道:“我圣王族一直生活在帝王谷,不過在百萬年前,族長生了個雙胞胎,可族長之位只有一個,因此另一位就只能甘居大長老之位,本來一起相安無事,可大長老不服族長管教,矛盾越來越深,終于有一天爆發(fā),這便是我族最大的一次內(nèi)訌,結(jié)果雖然族長獲勝,可大長老也再無顏面留在帝王谷,便領(lǐng)著自己的那脈離開了帝王谷,在帝王谷附近一處自立門戶,并且為了表示與帝王谷無關(guān),改了二姓,我族本姓頂,二姓為白,比如我,我的全名應(yīng)是頂白歡,他們把二姓改成了黑,那個黑緬便是頂黑緬。而且他們只穿黑衣,與我們只穿白衣截然相反。他們的寓意便是要徹底與我們劃清界限,并把所居之處稱為王帝谷。”
蘇博不禁笑道:“這位前輩還挺孩子氣,行為如此幼稚!”
奶奶道:“確實幼稚,可怎奈他實力強悍,又是族長胞弟,只能任由他如此?!?/p>
白歡繼續(xù)道:“自此以后,帝王谷少了一半實力,多了一個實力相當?shù)臄硨萘?,處境便更加艱難。以至于好幾百年都沒有出去探險,只在帝王谷休養(yǎng)生息,幾百年后實力才恢復(fù)!”
“新一輪的探險也才繼續(xù)開始?!蹦棠萄a充道。
母親道:“圣王族的正宗傳承在帝王谷,分支傳承在王帝谷。二支常有紛爭,不過大規(guī)模的紛爭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p>
蘇博道:“那么在這附近,便是圣王族的領(lǐng)地吧?”
白歡道:“非也,即使在密林,圣王族也僅僅是一方霸主而已,其余勢力還是有的,甚至有些勢力不弱于我們?!?/p>
蘇博道:“秘境真是恐怖,連圣王族這種不把三巔放在眼里的強大族群都只能蟄居一處!難以置信!”
奶奶道:“可不,歡兒父親50年前跨入帝級,可卻在最近的多次戰(zhàn)斗中身負重傷,連神帝都僅能自保,甚至不保,你說秘境恐不恐怖?”
母親道:“而且我們圣王族也僅僅是在附近領(lǐng)地稱霸,神界廣大無比,誰知道在其它地方又有怎樣的恐怖存在呢!”
白歡道:“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年輕一代才更向往走出去。”
蘇博道:“真是好兒郎,真正血性男兒就應(yīng)該枕戈待旦,有馬革裹尸的決心與勇氣。我支持你!”
二人相視而笑。
此時屋外有人來報:“太奶奶,族長相召,即刻覲見!”
奶奶道:“也好,估計我這進入帝級,他感應(yīng)到了,正好前去告訴他此好消息,畢竟多一位帝級族人,本族實力便多一分保證!”
母親道:“往日里,晉階神帝,我族都是要慶賀三日,不知道這次族長見到我等會有怎樣的安排?”
白歡道:“慶不慶祝不重要,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父親和爺爺何時能回來!”
母親道:“他們要是見到咱們祖孫三代實力飆升至此,不得笑暈過去??!”
眾人邊說邊笑,來到了族長石屋中,族長見到奶奶便笑道:“果然如此,我就說氣息如此熟悉,看來我沒猜錯?!?/p>
大長老道:“想不到老三媳婦成了我族的與那道分身合二為一,恢復(fù)到了世界之體的蘇博。
瞬間一種充實的感覺遍布全身,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那種萬物皆由我的感覺,自己的眼睛穿透了宇宙洪荒,穿透了外在的世界,直接進入體內(nèi)的世界雛形當中,雛形中的殘破世界如同一顆彈丸一般懸浮虛無之處,蘇博心道:“想不到殘破世界在世界雛形中顯得如此迷你,這可是個實實在在的世界啊,難道這世界雛形遠遠大于殘破世界?”
蘇博魂神進入殘破世界,一切盡收眼底,整體上殘破世界沒有太大變化,畢竟才十年而已,世界中的大變化一般都是以萬年為單位的。本土眾生發(fā)展還算正常,并未有出格行徑,那些外來眾生在圣山中安靜生活,也沒什么意外,倒是藍仙,這十年來,老實了不少,看來上次分身的損失讓他收斂了不少,整體上,殘破世界一切照舊。
于是退出殘破世界,眼睛看向外在的世界,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如同一顆黑色塵埃在外在世界中漂浮,這只有在世界之力加持下的眼睛才具備這般能力,蘇博手一揮,把那顆黑色塵埃打碎,一幅幅畫面忽然展現(xiàn)眼前,只見一隊人馬被幾個奇怪的黑衣人偷襲,那隊人馬死傷無數(shù),只有兩個逃了出來,接著那些黑衣人開始狂追那兩人,其中一人使出禁術(shù),瞬間火焰淹沒了那些黑衣人,接著那二人逃入了一處山谷,畫面到此結(jié)束。
蘇博心道:“大概明了了,可以退出分身?!庇谑窃俅螐哪浅休d了無盡世界法則與世界之力的分身中退出,一種無力感瞬間布滿全身,心道:“從那種君臨天下的狀態(tài)中退出,簡直太痛苦。就如同剛吃了蜜糖,接著吃兩口生苦瓜,這種反差再放大一萬倍。”
從定中醒來時已是一身大汗,身子早已脫力,喘了半天氣才緩過來,之后便一直回想那些畫面,這難道便是圣王族探險隊的遭遇,那兩人難道就是白歡祖父父親?這種不祥預(yù)感便是這個?難道是因為與圣王族交好后才會覺得這種畫面是不祥的嗎?難道是與白歡成了好友,才會感同身受?若是作為一個外人,對于此畫面估計會客觀公正一點,不至于覺得不詳吧,我還是太過感情用事,想起古人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難道成就天道后心會冷漠到這種地步?這樣的天還是不要當?shù)暮谩?/p>
抬頭望了望遠處山門,心道:“不多時,噩耗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