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意抬腳就踢它狗屁股:“傻狗!”
“汪汪汪!”
“說你傻還不承認?!?/p>
“汪汪汪!”
二黃一邊跟著姜易云走在陌生的村子里,一邊還要回頭跟寧樂意吵架,忙得不行,等走到田埂上,沒看清楚路,差點直接摔進排水的缺口,被姜易云一把拉住。
11月的稻田已經(jīng)全都收割完畢,現(xiàn)在稻田里只剩下一些收割機沒割掉的稻茬。
這里空曠無人。
姜易云剛把狗繩松開,二黃就像離弦之箭一樣飛射出去,肉眼可見的興奮。
寧樂意踩在窄窄的田埂上,走得四平八穩(wěn),時不時有新發(fā)現(xiàn):“野茨菇!”
“哪兒有野茨菇?”
“這個是不是?”
“野地梨!”
“哪兒哪兒?”姜易云對自己從小長大的村子一無所知,但他感覺樂樂是在驢他。
就那么兩根枯黃的葉子能看出來啥?
“等等我找個東西挖出來看看。我記得應(yīng)該是的,以前村里有一家人種了點地梨,不過長很少。”
周圍沒什么趁手的工具,倒是有趁爪的狗子。
二黃過來,沖著寧樂意忙活的位置一通挖,成功把人和狗都弄了一身土。
這會兒的稻田早就放干了水,土地梆硬,狗爪子也不太行。
姜易云想想之前寧樂意在惠春園那兒掰的丁點大的野茭白,覺得自己不缺這一口吃的:“算了,別挖了,留著它明年接著長吧?!?/p>
“這東西是多年生的嗎?”
“不知道啊。地下有個球莖的,應(yīng)該都是多年生的吧?”
“好像是。不對啊,蘿卜不是?”
二黃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徑自又去田野里奔跑。
它小時候就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對這種環(huán)境喜歡得不行。
姜易云跟寧樂意兩人不著邊際地想到哪兒聊到哪兒,繞著田埂轉(zhuǎn)圈:“二黃跑的這塊地是我們家的?!?/p>
“現(xiàn)在誰種?”
“承包出去了,一年好像幾百塊。我爸再加了些錢,讓村里給孤寡老人每個月送點米面糧油?!?/p>
“村里孤寡老人多嗎?”
“不多,就兩個。還有一個老頭,子女還在,但是都不管的。”
“?。渴裁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