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以門當戶對為目的所維系的婚姻,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曾經(jīng)的我盼望著長年居住國外的母親能夠回國,這次她回來了,卻是因為離婚官司的緣故,不得不暫居停留好一陣子。
父母親終於如年幼的我所愿,停下手邊的工作聚在了一起。
但諷刺的是,現(xiàn)在的他們卻是為了瓜分這所剩無幾的家,僅剩下來的價值。
偌大的家中,多出了盼望已久的二人身影,卻也多出了刺耳不絕的爭吵聲。
我關上房門、戴上耳機,我依舊隔絕不了這令人窒息的家庭氛圍。
某天,在無意間聽到的一場爭吵里,我終於確定了一個我不愿面對的事實——
他們誰都不想要我的扶養(yǎng)權。
母親說,她的工作使她無暇顧及孩子。
父親說,他的情人不愿接受帶著前妻孩子度日的生活。
但我明白,這都是他們推托責任的藉口,事實為何我b誰都清楚——
我的出生,不過是這場門當戶對的婚姻里,按計畫誕生的「附屬品」。
當婚姻的契約失去效力,我這個孩子,也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一次次爭吵中,我的淚水早已流乾,眼眶紅腫得近乎失去光彩。
我真的,已經(jīng)累了。
於是,我逃跑了。
逃離這座充滿悲傷與孤獨的房子,因為這里,早已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
「逃亡的終點,是這間小小的公寓。它原是母親暫居國內(nèi)的落腳處,現(xiàn)在則成了我遠離紛擾的避風港?!?/p>
說著這段過往的谷微,眼里黯淡無光,用平淡且毫無波瀾的口吻敘述著。
好似一切并非她所經(jīng)歷的一般,就如同一篇故事,又或者一場睡醒,便隨即遺忘的夢。
顧亦恒沉默地聽著,知道這段過往不是旁人能夠輕易觸及的傷口。
一個微不足道的擁抱,從背後撫過nv孩纖細的腰,雙手緊緊握住她骨相鮮明的手背。
他依靠在nv孩白皙的肩膀,她還有些未乾透的發(fā)梢,依舊傳來清新柔和的花香。
「無論如何,我都在。」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nv孩微微顫抖的身t,再也無法壓抑情緒。
在他的面前,她再也無需強裝堅強,強裝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的模樣。
谷微鉆進了顧亦恒的懷抱中,向男孩索求著撫慰,而他也應允了nv孩每個任x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