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選秀的名字是誰?」
總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是……沈靜姝,老爺核對過的族譜,確實是庶出嫡nv,按年歲資格合規(guī)。」
「不可能!」柳氏一掌拍案,「我家靜柔才是嫡nv,才配入g0ng!那野種憑什麼?」
婢nv秋柳立刻附和:「那賤丫頭連字都識不全,怎麼能見圣上?!」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我識字?!?/p>
一身舊衣的沈靜姝站在門檻外,背挺得筆直,眼里沒有半點懼se。
柳氏眼神一寒:「誰讓你來這里的?!」
「我也想問,是誰拿我的名上報的?」沈靜姝平靜問。
眾人一時噤聲。
是誰上報的?沒人知道,家中各房都有nv兒,怎麼偏偏是這個賤種被送上名冊,還被朝廷點名確定?
柳氏冷笑道:「你以為這是好事?你一出門,就別想回來?!?/p>
沈靜姝回得毫不猶豫:「我也不想回來?!?/p>
這句話一出,滿堂靜默。
沈老爺終於開口,聲音冷淡:「既然上了冊,就依禮入g0ng吧?!?/p>
柳氏想說什麼,被他一瞪,不敢再說話,沈靜姝轉身,走得沉靜,屋內(nèi)婢仆看著她背影,只覺得與平日那個任人使喚的庶nv,不太一樣了。
三日後,沈家送她啟程進京。
她穿著簡陋的綠紗舊袍,腰間別著一塊木制腰牌,象徵她是「選秀nv」的一員,與她同車的是來自其他大戶的nv子,個個衣香鬢影,珠玉在身。
她坐在車尾,被擠到邊角,膝上抱著那封信。
夜里,駐馬休息。
另一名秀nv譏諷她:「你家是不是破落戶?怎麼還穿成這樣?!?/p>
她沒理,對方得寸進尺:「你那副臉……也敢進g0ng?」
沈靜姝抬起眼,第一次正視她:「我進不進得去,圣上會決定,你進去了,能活幾天,也不是你能說了算。」
那人臉se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太吵了?!?/p>
這句話說得冷,車內(nèi)瞬間無聲。
沈靜姝閉眼靠著墻,那封信她藏在懷里,緊緊地握著,手心微微發(f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