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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幸存
掌柜向兩邊看了看,低聲道:“如果你們想見那個幸存的船老大,就跟我來!”
施孝真精神一振,這個船老大是刑部司六名調(diào)查人員死亡真相的關(guān)鍵人物,他連忙帶著妻子跟隨掌柜向一條小巷子內(nèi)走出。
走到底是一扇木門,掌柜道:“這是我的家,船老大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受了重傷,我把他救了,最近總有人來打聽他,我不敢泄露?!?/p>
“誰來打聽他?”
“不認識,先后來了兩撥人,但這兩天沒見了?!?/p>
施孝真夫婦進了院子,走進一間小屋,只見小屋床上躺著一人,他一眼看見了施孝真的腰牌,連忙掙扎著坐起,施孝真才發(fā)現(xiàn)他腹部似乎受了傷,上了藥,被布包裹。
“你就是船老大?”
床上之人點點頭,“小人張善!”
這就對得上了,失蹤的船老大就叫張善。
“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調(diào)查組六個人是怎么死的?”
張善嘆口氣道:“這件事驚心動魄,又匪夷所思,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盡管敘述事實,剩下由我來判斷?!?/p>
張善點點頭,“我的船是一艘一千石的客船,有兩名船夫手下,都是跟了我多年,情同兄弟,一個叫金明,一個叫宋小乙,那天船只抵達蕪湖鎮(zhèn),馬公帶著手下上岸喝酒吃飯,我負責補給,金明和宋小乙也上岸玩耍去了。
很快宋小乙回來了,帶來一人,宋小乙說他母親病重,他要馬上趕回去,帶來的人是他親戚,也是一名船夫,不要我一文錢,替我撐船到?jīng)芸h,我貪圖便宜就答應了。
后來馬公他們回來了,船只起航,這個新來的人就去燒茶,剛進青戈水,我發(fā)現(xiàn)馬公六人都喝茶暈過去了,我連忙去找那個人,正好看見他把金明一棍打暈過去,我撲上去和他拼死搏斗。
就在這時一艘大船沖來,撞翻了我的船,我們?nèi)柯渌?,我和那人在水中搏斗,被他捅了兩刀,但我還是勒住他脖子,將他溺死。
我又鉆進翻覆的船內(nèi),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找不到了,我只好拼命游上岸,找到我的親戚,就是毛掌柜?!?/p>
施孝真和妻子對望一眼,果然驚心動魄,施孝真又問道:“你為什么不報官?”
張善嘆息一聲道:“報官要去當涂縣,我受傷動彈不得,便讓毛掌柜替我報官,結(jié)果毛掌柜告訴我,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在找我,我覺得是江賊,后來聽說八人全部死了,我更加害怕,只得躲在這里療傷?!?/p>
這時,趙絹兒忽然問道:“另一個船夫宋小乙是什么背景?”
船夫宋小乙沒有死,死的是半路上船的人,這個宋小乙才是關(guān)鍵人物。
張善搖搖頭,“他和我跑船七八年了,他曾經(jīng)做過幾年江賊,后來從良,一直跟著我,這次送刑部司六人去涇縣辦案,就是宋小乙接的活,我感覺他還是和江賊有聯(lián)系。”
“你覺得這次還是江賊下手?”
張善苦笑一聲道:“一艘大船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們撞翻,何況大船上插著江賊傅光明的雙龍旗?!?/p>
趙絹兒打量一下房間,她看到了一處地方,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又看了看船老大的傷處,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連忙拉了丈夫一把,“夫君,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