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我們應(yīng)該去高密郡才對?”
“為何?”
“魏將軍可能不知道,保國會去年就爆發(fā)內(nèi)訌,會主高祝被殺,現(xiàn)在是高士達(dá)統(tǒng)領(lǐng)幾千殘軍逃到高密縣徐山,北海郡和東萊郡已經(jīng)沒有亂匪了。”
魏文通冷笑一聲道:“看來秦將軍和我理解匪不一樣,保國會最多時幾萬亂匪,那些人殺人放火之事干,然后一轉(zhuǎn)身說自己不是亂匪,以前他們犯下的罪惡就算了嗎?對我來說,一日從賊,終身是匪!”
秦瓊大急道:“魏將軍,如果這樣算賬,亂匪永遠(yuǎn)也平息不了啊!”
魏文通哼了一聲,“怎么剿匪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秦瓊心中無奈,只得低下頭道:“卑職明白了!”
秦瓊掉轉(zhuǎn)馬頭,返回自己的隊伍,幾名將領(lǐng)圍上來問道:“秦大哥,元帥怎么說?”
秦瓊嘆息一聲道:“魏元帥要清算,所有當(dāng)過土匪的人,都要被視為亂匪進(jìn)行清算!”
大將賈務(wù)本頓時急了,“將軍,這樣算賬,章丘縣和鄒城縣多少人都要倒霉,搞不好已經(jīng)平息的匪患又要被他折騰起來,他到底是剿匪,還是來找事的?”
“哼!他才不是來找事的,他是來找錢的!”旁邊程咬金一針見血。
眾人都沉默了,程咬金這句話說到骨子里,大家其實都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敢說出來。
片刻,秦瓊道:“如果真的亂來就再勸勸,實在勸不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次日中午,大軍抵達(dá)章丘縣,這里就是保國會在山東造反的發(fā)源地,魏文通下令將全縣十余萬男子召集起來,去除老人和孩童,所有青壯男子,凡手中有老繭的,一律視為參加過亂匪,全部抓起來審問。
魏文通也放出了贖金標(biāo)準(zhǔn),三貫錢贖一個人。
一時間,章丘縣雞飛狗跳,全縣上下一片嘩然,上上下下痛罵官兵的無恥,但罵歸罵,還得想辦法贖人,有錢的直接拿錢,沒錢的想辦法去借錢,到處是叫罵聲和哭喊聲。
朝廷軍隊可以無所謂,但秦瓊的軍隊卻受不了,章丘縣就屬于齊郡,秦瓊軍隊中不少士兵就是章丘縣人,就算不是章丘縣人,但也有親戚生活在章丘縣。
數(shù)十名將領(lǐng)一起來找秦瓊,強烈要求秦瓊阻止朝廷軍隊的無恥行徑。
秦瓊雖然明知阻止不了,但他也沒有辦法,只得再次硬著頭皮再次來找魏文通。
秦瓊哪里知道魏文通的手腕,魏文通就在等著秦瓊來說情呢!
大帳內(nèi),魏文通喝了口茶,冷冷道:“我之前已經(jīng)給你說過了,我作出的決定,你只能執(zhí)行,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難道你以為自己是地頭蛇,就可以不把本帥放在眼里嗎?”
“卑職不敢指責(zé)大帥,只是拿錢贖人這件事實在有點有點不恰當(dāng)!”
“你的意思是說,讓本帥把這幾萬人全部殺了嗎?”
秦瓊嚇一跳,連忙擺手,“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魏文通逼問秦瓊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干涉本帥的決定,你這是以下犯上,本帥早就對你忍無可忍了,來人!”
魏文通一聲令下,埋伏在大帳兩側(cè)的士兵一擁而上,將秦瓊按倒,魏文通喝令道:“將他拖出去,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