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憶迎著寒風(fēng),從車里一路小跑到別墅內(nèi)。
沙發(fā)上的裴又言面色潮紅,渾身都在冒虛汗。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可nora卻仍在他身上踩來踩去。
“nora!”
大家伙聽到有人喊它,匆忙抬起頭。見那人是林思憶,它更是邊叫喚著,邊往她身上飛去。
“你又調(diào)皮。”她撓了撓nora的臉蛋,隨后將它放在一旁的站架上?!澳憧春每?!這可是我第一次治病救人?!?/p>
醫(yī)藥箱里擺滿了可能用到的藥劑,她拿出聽診器戴上,胡亂比劃了幾下子,隨后煩躁地撓了撓頭。
“早知道就不逃課了…第一步要干嘛來著…”
林思憶本就不喜歡醫(yī)學(xué),總覺得那些知識過于無趣。但奈何家中有長輩是醫(yī)科大校董,因此她在學(xué)校里逃課也沒人敢管,這才連最基礎(chǔ)的醫(yī)療知識都不知道。
她從箱子里掏出一個體溫計,塞進裴又言嘴里。那股濃郁的酒精味瞬間撲面而來,嗆得林思憶直咳嗽,順便小聲嘟囔了句:“酒鬼?!?/p>
別墅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她抱著腿坐在地上,沒一會便開始犯困。正要睡著時,鬧鐘響了,林思憶拿起體溫計一看,上頭赫然顯示著396c。
“嚯,病得不輕?!?/p>
她從箱子里拿出青霉素吊瓶,剛想給裴又言扎針,卻又想起喝了酒好像不能打抗生素。思索片刻后,她拿出了一瓶生理鹽水,對準他的靜脈注射。
好在她小時候總?cè)ツ赣H身旁搗亂,耳濡目染下,倒也學(xué)會了如何為別人打針。
“不管了,反正治不好晞晞也不會怪我的。”
箱子里頭還有不少感冒藥和退燒藥,林思憶隨便摳了幾片出來,強硬地塞進裴又言嘴里。被她這么一折騰,他就算睡得再死也該醒了。
“你是…誰?”
裴又言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虞晞家里。
可在他面前的,卻是個從未見過的人。
“我啊…我叫林思憶,是虞晞的好朋友,世界第一最最好那種哦。”
這位陌生人長著一張?zhí)鹈揽扇说哪?,她笑著,就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此刻的裴又言有些神志不清,他猛地想起自己不能和異性說話,于是便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啊啊…你好沒禮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p>
“我不要你救我?!?/p>
裴又言突然冷哼一聲,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看來他真是病得不輕,都快死了,還在遵守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定。
有必要么?
“為什么呀?你要是死了,那我們晞晞不就得虧錢了嗎?這可不行?!?/p>
他都要死了,可這人卻只想著錢。
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