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差不多了,虞晞拎起包,準備出門。
對裴又言說話時,她則像是變了個人。
“至于你,好自為之?!?/p>
白天的環(huán)城東路依舊熱鬧,可ver會所倒是冷清得很,攏共也沒幾個客人。虞晞緩步走進包房,沒成想林思憶早已等候她多時。
“你來得比我還早啊。”
她不想喝酒,索性讓旁邊的男招待去拿一扎果汁來。
“我昨天晚上就沒回去好么?家里有什么意思啊,無聊死了。”林思憶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怎么樣?是不是很舒服。”
“聊勝于無?!?/p>
此言一出,兩人相視一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反正東西我給你送過去了哦。不過說實話,我覺得無套的體驗感更好一點?!彼吭谟輹劶缟?,隨意把玩著她的長發(fā)。“你要是嫌麻煩,也可以把他帶來結(jié)扎的。反正我每次都這么干。”
林家早年以經(jīng)營醫(yī)療器具發(fā)家,后又在國內(nèi)成立了不少綜合性醫(yī)院,專為一些有錢人提供服務(wù)。也因此,林思憶被迫服從家中安排,學習臨床醫(yī)學,錯過了和虞晞同校的機會。
虞晞嗯了一聲,正思考著,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林大小姐,虞大小姐?!贝箝T外,是蔡茂的聲音?!坝腥饲笠姟!?/p>
來者自報家門,他低著頭,說自己是裴又言的父親,裴明。
林思憶也很識趣,見這是虞晞的私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包廂里靜的可怕,她冷哼一聲,問裴明:“什么事。”
“虞小姐,我只是想問您…怎么樣能放過小言?!?/p>
“這話可真奇怪,什么叫放過?”
虞晞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又翹起二郎腿。
“昨天學校里的事,我看見了。”裴明有些心急,“他怎么說也是個大小伙子,眾目睽睽之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虞晞打斷。
“這難道不正常嗎?我?guī)丶?,總不可能是供起來當祖宗的吧??/p>
她勾起唇角,盯著裴明直看。這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我們家比較特殊…我老婆很早以前就因病去世了,后來也只有我們父子兩相依為命?!?/p>
裴明又打起感情牌,可虞晞卻完全不吃他這套。
“你要是真對他好,當初就不該去賭博?!?/p>
“是,我承認??墒虑橐呀?jīng)發(fā)生了…”
“所以,裴又言還得在我這里待四年?!?/p>
裴明沒辦法,只好壯著膽子問:“如果我把這錢還您…”
“我不缺錢。更何況,合同已經(jīng)簽下了,他只能履行?!庇輹劅o意多說些什么,起身離開?!八哪旰?,我還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