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這邊,眾人的心里也挺無語的,柳生比呂士雙手抱臂,淡淡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其實也可以上場。”
“嗯?”仁王雅治斜眼看他,“別鬧,你胳膊上的繃帶還沒拆?!?/p>
“總不會比失憶更嚴重?!绷葏问柯a全。
“哈哈哈,好冷的笑話?!蓖杈奶Φ脴凡豢芍?。
“冷笑話你還笑?!焙巧Tf著,嘴角也勾起來。
立海大的氣氛陡然一輕,沒人再管對面失憶的一年級小支柱如何恢復記憶。
為什么要在意呢?
就像高大的大象從來不去管弱小的螞蟻是怎么歷盡艱險爬到和他等高的位置向他挑戰(zhàn)一樣,他們立海大也不會在意對手為了打敗他們而做了什么掙扎。
反正結(jié)果只有一個,立海大三連勝沒有死角!
“對不起?!贝笫阋焕汕敢獾?,說完,他的身上生出無數(shù)纖細的白光,與菊丸英二連接到一起——同調(diào)。
“不用對我說抱歉,和越前龍馬比賽的又不是我?!蹦局捐捯魟偮洌驹谒赃叺那性嘁矎臒o我踏入千錘百煉之極限。
再者,隱藏實力的可不止青學一個。
“這個時候進入千錘百煉可不是件好事?!卑资刂橐贿咉@訝立海大人才輩出,一邊暗暗否決。
了解網(wǎng)球的都知道,無我境界是最不適合雙打的,因為沒幾個人能跟上他們的節(jié)奏,連節(jié)奏都跟不上,更遑論去配合。
不然當初和青學比賽時,進入才氣煥發(fā)之極限的手冢國光和千歲千里也不會選擇放棄隊友,將雙打變成單打了。
如果說無我是單打的巔峰,那同調(diào)則是雙打的最高境界,它是在球手陷入一籌莫展的絕境才會偶然觸發(fā)的雙打絕技。
這二者都不在一個領(lǐng)域,現(xiàn)在又是雙打比賽,怎么想無我都不可能會占上風,再者,千錘百煉狀態(tài)下,沒人跟得上切原赤也的節(jié)奏,一打二,勝算太低了。
木之本瑾發(fā)動七星劍的神技,便用isdirection隱藏自己的身形,正如青學故意拖延時間給越前龍馬爭取恢復的機會,他也要靠這場比賽,幫切原更進一步。
雙方各有各的算計,所以青學的那句道歉真不用和他說,他們誰也不欠誰。
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顆黃色的小球和渾身冒白光的三個人身上,沒人注意木之本瑾去了何處,甚至專程來看他比賽的粉絲們也被賽場的火熱氣氛感染,專心觀看比賽,除了細心善于觀察,一顆心全放在主公身上的刀劍們和幸村精市,其他人只隱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但,轉(zhuǎn)眼又會被精彩的比賽吸引,不再細想。
切原赤也將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手,加倍回旋、加倍力量、加倍毀滅之力,所有的一切都被加倍返還給對手,但是都被大石菊丸化解。
從進入同調(diào)就再沒有溝通的兩人默契達到了驚人的高度,他們步調(diào)一致,呼吸同頻,明明實力沒有變化,人也還是那個人,可給人的感覺與剛才截然不同,仿佛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擋在身前,讓人不由心頭一沉。
“赤也能抗住壓力嗎?”丸井文太擔心道,場上撲面而來的壓力令他都感到幾分不適“那小子的心理素質(zhì)可是我們中最差的?!?/p>
“不用擔心。”幸村精市開口,他微微笑道“這不是一個人的比賽?!?/p>
在大石菊丸密集的攻擊下,切原赤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這是他第一次開啟千錘百煉,并不能完全掌握體內(nèi)比無我更強的力量,面對青學這對開啟同調(diào)的黃金搭檔,他的所有攻勢都似泥牛入海,掀不起一星半點的波瀾。
但他絲毫不慌,因為……
“比剛才好多了,加油,集中注意力?!蹦局捐鹑缬撵`穿梭在球與人之間,用‘無解’不著痕跡地控制大石菊丸的進攻方向。
這很難。
在木之本瑾的腦海里,兩顆不算高大的樹木合并成了參天古樹,枝葉茂密如繁星,代表這對雙打搭檔的無限可能。
而他要做的,是斬斷多余的‘可能’,讓比賽的走向符合他的要求,消耗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