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沒有今天的事,他也很有可能選擇推遲進組。
兩人心知肚明,幸村的話只是一劑催化劑,強行抹去一個選擇,留給他的只剩最后一條路。
“我知道了,你缺的訓(xùn)練等你回來再說?!毙掖迥樕喜灰娊z毫笑意,嘴角繃成一條線“至于你的請假,我批準了?!?/p>
“謝謝部長?!?/p>
做完這件事,木之本瑾活動兩下僵硬的手指,和俱樂部的教練打電話暫停每周訓(xùn)練。
全權(quán)負責(zé)木之本訓(xùn)練的日向自然毫無異議,堆著滿臉笑容一口一個好,答應(yīng)地格外爽快,等電話掛斷,又轉(zhuǎn)而和老友哭訴。
“我新收的好苗子你知道吧?他剛才居然向我請一個月的假,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網(wǎng)球了?不然怎么會請這么長時間?他天賦那么好,我都準備把我畢生所學(xué)都教給他了,他少學(xué)一點我都會難過的,結(jié)果他居然不來了?你說這像話嗎!”
他的好友仰頭喝了口酒,轉(zhuǎn)手掛斷電話,五分鐘后,日向收到來自老友長達十個哈字的嘲笑。
隔天,網(wǎng)球部是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自家部長的心情不甚美妙,一群半大小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前往賽場的校車上,大氣不敢喘,沒了往日的嘻笑打鬧,不到一小時的路程格外難熬。
赤也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人的氣氛,撓了撓臉大聲道“那個,怎么沒看見木之本?那小子遲到了嗎?”這可真是難得。
下一秒,眾人就看見位于中心的部長大人臉色一沉,身上凜冽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他請假?!睔鉁匕殡S這三個字再次降低。
眾人懂了,看來這事與小瑾有關(guān)。
一個個你掩護我我掩護你的,將處于部長視線死角的一個部員牢牢擋在身后,眼神不斷示意他給木之本瑾打電話。
那個部員手不斷比劃,向眾人表示自己沒有木之本的電話,眾人又以螞蟻搬家的動作一點一點圍到胡狼身前,胡狼縮著身子,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半晌搖頭“不行,電話打不通?!?/p>
眾人氣結(jié)。
縱觀全場的幸村低頭整理腕間的負重,順便整理腦子里紛亂的思緒。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問題都會理智面對,可這次他表現(xiàn)得實在太過反常,只是一個后輩鬧情緒請假不來觀賽罷了,何必生氣?
但他現(xiàn)在確實很生氣,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般,沉甸甸的,他想挖掘石頭下方隱藏的秘密,卻找不到通往下面的路,
盡管心情如何糟糕,幸村面上不顯,穩(wěn)坐教練席,指揮隊伍拿下一場又一場比賽勝利,而其中,首次亮相的切原赤也以其凌厲的球風(fēng)聞名國中網(wǎng)球界,負責(zé)采訪的井上稱呼他為立海大的王牌。
7月27日,關(guān)東大賽決賽前一天,赤也照理給木之本瑾打電話,完成一眾前輩交代的任務(wù)。心里想著這次可能和前幾次一樣無人接聽,便把手機放到一邊,頭大地盯著一字未動的暑假作業(yè)。
“這里是木之本瑾。”當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赤也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木之本瑾又喂了一聲“切原同學(xué)?不在嗎?”
“啊啊,在在在!”赤也連忙抓起手機“這幾天你去那里了?比賽比賽不來,電話電話也打不通,部長他都生氣了!”
“嗯?部長生氣了嗎?”木之本瑾小聲嘀咕“不應(yīng)該啊,我記得我請假那天還好好的…”
“你說什么?”赤也沒聽清,還想說什么,聽到對面有人叫木之本瑾的名字。
木之本瑾高聲回應(yīng)“我這邊還有點事,麻煩你明天幫我和部長說聲抱歉,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