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瑾想起赤也這兩天的留言,他說他們在柳前輩家的民宿合宿訓練,說他變強了許多,還說等他回來,這次一定會打敗他!
對于最后一點,木之本瑾持懷疑態(tài)度。
有進步的不止是訓練加倍的赤也,比普通人多七倍時間的他也在不斷向前,可……一個人的時間太過漫長。
人是社會性動物,他們總是喜歡和其他人組成小集體,這點他不否認,因為兩年前他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兩年前發(fā)生的事像散發(fā)森寒銳氣的刀斬斷了他與外人交心的通道,只留下深不見底的裂痕和極致的嚴寒。
一個人獨自行走在獨木橋的感覺其實并不算太壞,除了偶爾會向往地注視一旁被陽光鋪滿的陽關道,路上面是有說有笑的另一類人。
木之本瑾收回視線,找到不知充了多長時間電的手機,漫無目的地打開為數(shù)不多的社交軟件,眼神卻沒有聚焦任何一條信息上。
“叮咚——”消息提示音響起,撥動的手指下意識點開。
〔嘿木之本!全國大賽明天就要開幕了?你到底能不能過來?部長今天宣布出戰(zhàn)名單,我成功入選了哦,雖然只是雙打,嘛,這個不重要,對了副部長說如果你私下不好好訓練,等開學了一定饒不了你,哈哈哈哈哈,你等著被副部長罰跑圈吧!〕
一條沒看完,上面又彈出新的消息,是毛利前輩的。
〔我說,都到全國大賽了你還不準備出現(xiàn)嗎?有什么問題當面說出來就好,這不是你給我說的嗎?〕
有什么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又或者該說什么?
驟然間,木之本瑾想起那天講戲時黃瀨說的話,那個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兩個字,心中有了決斷。
……
第二天,柿木公園體育場外,一輛裝飾堪比高級轎車校車停在正門口,車門打開,幾位身著灰色統(tǒng)一隊服的少年緩緩而下。
“這就是全國大賽的場地嗎?看上去很不錯呢?!泵妹妙^的向日興奮地打量四周。
“畢竟是全國大賽。”忍足扶了下眼鏡“走吧岳人,開幕式快開始了?!?/p>
“ok!”向日一個空翻跟上隊伍,為首的金發(fā)少年看了他一眼,抬腿走進會場。
同一地點不同時間,冰帝等人剛剛入場,幾個藍白隊服的少年從拐角走出,走在最前面的茶發(fā)少年面容冷峻,周圍的歡鬧似乎不能影響他分毫。
他旁邊留著兩條十分對稱的劉海的雞蛋頭少年四下看了看,眼睛流露一抹羨慕,隨即想到什么,又低下頭。
他們青學只打到關東四強,也止步于關東四強,沒資格參加今年的全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