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寫什么?”太鼓鐘貞宗湊到跟前好奇道“揮拍兩小時、定點擊球兩小時、體能訓練(強)半小時、體能訓練(弱)一小時、臺步…好多!”
“我們下周選拔賽,不認真的話可是會被淘汰的?!迸c其他學校只有一個王牌不同,他們立海大每一個人單拎出來都是全國級的選手。
比賽好打,隊內(nèi)賽難贏。
“聽上去好嚴格。”太鼓鐘貞宗感嘆。
“畢竟我們是全國第一的隊伍,不嚴格要求自己怎么能行?”木之本瑾放下筆。
地區(qū)預選賽后不少學校的隊伍都想來立海大偵查,對于自家學校出現(xiàn)穿著外校校服的人,眾人也見怪不怪,比如冰帝學院的芥川慈郎,每周雷打不動地出現(xiàn)在立海大,他一不打擾二不鬧騰,只會在丸井文太出現(xiàn)時興奮加油,然后安安靜靜地離開。
這天輪到丸井文太和木之本瑾的比賽,戰(zhàn)況過半,芥川慈郎已經(jīng)趴到網(wǎng)上,兩眼冒著小星星。
網(wǎng)球在球網(wǎng)上彈了下,輕巧地落在網(wǎng)的邊沿,滾過一段距離后落入木之本瑾場內(nèi)“如何?夠天才吧?”
木之本瑾沒有說話,球拍掀出的氣流聲淹沒在場外芥川慈郎的驚嘆中,謹慎地用氣流帶動小球稍稍偏離球網(wǎng),在剛剛跨過警戒線的距離將網(wǎng)球挑起。
丸井文太嘴邊吹起個綠色的泡泡,毫不客氣地收下送來的一分。
木之本瑾呼出一口氣,遺憾地看著因為后退距離不夠接不到的網(wǎng)球,回答丸井文太的問題“絕對夠天才?!?/p>
丸井文太樂了,“這么天才的絕招可是差點被你小子破解?!?/p>
“那不還差一點嘛?!蹦局捐⑽⒉[起眼,丸井文太不由感到胃疼,這副樣子和柳算計別人的樣子一模一樣。
心知自己的數(shù)據(jù)在面前的小數(shù)據(jù)狂眼里無處遁形,丸井文太索性放手一搏,打法比往常更加犀利,而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依舊能坦然處之的木之本瑾終于引起芥川慈郎的注意。
“咦?和丸井君比賽的是誰?”芥川慈郎看著面熟,卻想不起來,努力半天從滿是網(wǎng)球和丸井文太的腦子里翻出一點印象“哦,忍足姐姐的崽子打得不錯??!”
嚴密的攻擊出現(xiàn)一絲微不可察的紕漏,丸井文太大口深呼吸,壓住嗓子里的笑意,但見木之本瑾又進入玄之又玄的無我境界,那絲笑意消失不見,翻涌上來淡淡苦澀“現(xiàn)在的小孩真不得了。”
木之本瑾像個局外人觀察自己和丸井前輩的比賽,120的專注力和破壞力放在任何一個球手上都猶如神助,但對他這種靠精算、理智的選手來說,明明可以選擇更保守的打法,身體卻下意識選擇突進。
不應該這樣,無我是突破極限的自我,無法被控制的自我與野獸又有何區(qū)別?
木之本瑾嘗試操控這具突然變強的身體,在丸井朝他落腳點發(fā)起攻勢的同時,大腦迅速計算,小碎步后跳兩步,抬手,打出直奔底線的高吊球。
加倍的回旋與力量打得丸井文太措手不及。
短短兩秒,引起無數(shù)人的注意。
柳蓮二算都不用算,一眼就得出結(jié)論“千錘百煉之極限…”
“不,還是無我?!毙掖寰械溃劾锒喑鰩追譂M意和贊賞“不過,他摸到了那扇門。”
待木之本瑾重新掌控身體的那一刻,這場比賽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毫無懸念。
比賽結(jié)束,木之本瑾從無我境界中脫離,身體下意識往前趔趄,身體的脫力與綿軟的四肢都彰顯無我境界對體力的消耗之大,這讓對體力精打細算,習慣保存體力的他很不自在。
“回去泡個澡,自己給自己按摩一下?!蓖杈奶珟退弥蚺摹芭纳系木€斷了兩根,找時間去補補吧?!?/p>
“好的前輩?!蹦局捐怨曰卮穑z毫看不出場上冷漠狠厲的樣子,看得丸井文太上手揉了把他的頭毛。
選拔賽還有最后一場,木之本瑾摘下手腕上的負重,就著水管沖洗發(fā)熱的掌心,隔壁切原赤也往臉上直接潑了一瓢水,難得比賽完沉默。
木之本瑾知道他輸了比賽難受,擦干手拍了拍他的背。
切原赤也抬頭,眼里不知道是紅眼遺留下的痕跡還是水進到眼里的劃痕,聲音悶悶的“我輸了,輸給仁王前輩,一會兒還有和真田副部長的比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