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交換過名字,木之本瑾能聽懂它的貓語,大概意思就是:冷了,餓了,沒家了,想找個飼主開心開心。
木之本瑾不懂它的快樂,小妖怪也不在意,甚至樂呵呵地搬出不知道在哪聽來的稱呼,想讓新找的飼主喊它崽崽。
崽崽,多么有愛的稱呼。
有一瞬間,木之本瑾以為栗子給自己找了個爹,而他就是那個爹,十二三歲的老父親。
心情復雜。
小妖怪沒有惡意,有惡意的都被時政給的護身符攔住,壓根近不了他的身,木之本瑾權當養(yǎng)了只花栗鼠,不過是通人性會嗷嗚叫的花栗鼠。
連夜給這只沒家的小妖怪安了個家,說是家,其實是東拼西湊拼出來的,拆了他好幾個手工才得來這么一個。
結果,等第二天鬧鐘響起,木之本瑾在自己的枕頭上看到了本該睡在小房子里的小老鼠,后者四仰八叉地躺著,軟乎乎毛絨絨的肚子上蓋著一角被子,睡得可香。
木之本瑾不忍打擾,小心起床,換好衣服,取出發(fā)帶,又將禮盒收進柜子,防止栗子醒了又把盒子當窩。
今天是周日,部里有練習賽,依舊是在橋邊碰上幸村精市,木之本瑾裝作不在意的瞄了眼,自己送的掛墜安安穩(wěn)穩(wěn)掛在網(wǎng)球包上,輕輕搖晃。
心情頓時好了。
幸村精市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送的發(fā)帶出現(xiàn)在木之本瑾頭上,微微笑了下,贊許道“和我想的一樣,很適合你?!?/p>
“我也這么認為?!蹦局捐佳廴缧略拢瑴厍槭胬?,“我很喜歡。”
兩人相視而笑,經(jīng)過昨天的游樂園之行,他們的關系好似比平時更近了點,看得著急出來,四處尋主的花栗鼠牙酸。
總歸人是找到了,栗子等主人站住,一個大跳,跳到主人的包上,死活賴著不走,并暗示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餓了,要吃的。
木之本瑾沒吃的,他沒隨身帶吃的習慣,昨天的糖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