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p>
千峰松了口氣,隨后打起精神,笑道“你以后能多笑笑嗎?你以前挺愛笑的,和開心果一樣,來立海大這么久,我還沒見你怎么笑過,當然,你要是不想笑也沒關系,我說完了,我先走了?!彼掖遗荛_。
大概,再也不見了。
木之本瑾站在原地,心似被挖下了一塊,里面裝載對過去的回憶,被捧在手心里,沒什么重量,風一吹,滿世界的白光如洪流奔向天際,他仿佛又看見那個小孩,坐在白光里,笑著和他揮手。
他被一只手拍回現(xiàn)實。
“你怎么還在這里!”切原赤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拉著人邊跑邊喊“都幾點了,你沒看見我發(fā)的消息嗎?我們已經遲到了!”
現(xiàn)實世界的嘈雜涌入耳內,吵吵鬧鬧,眼前是飛快掠過的人影和樹影,木之本瑾被拉著跑了幾步,回過神,跟上切原赤也的速度,心臟在這算不上最快的速度里砰砰直跳,他忍不住想和其他人分享“切原,我很開心?!?/p>
“哈?”切原赤也發(fā)出疑問“你今天吃錯藥了?”
“沒有,遇見你們我很開心?!?/p>
網球場近在眼前,披著外套的部長站在最前面,觀察部員的訓練情況,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悄咪咪給他們打掩護,柳蓮二抱著筆記本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柳生比呂士扶了下眼鏡,仁王雅治不忍直視,下一秒,真田弦一郎的怒吼響徹三個球場。
不出所料,遲到的兩人被副部長逮個正著,切原赤也垂著頭,迎接副部長劈頭蓋臉的訓斥,眼角余光斜向旁邊乖乖聽訓的少年,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很不合時宜地笑出聲。
丸井文太口香糖都不嚼了,瞪大眼看著膽敢犯上作亂,錯上加錯的切原赤也,同樣不忍直視地扭過頭。
“你還笑!切原赤也你實在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氣得直接點切原赤也的全名,“你們倆罰跑操場五十圈!赤也再加二十!現(xiàn)在!”
“是…是!”
兩人一鼓作氣沖出真田弦一郎的視線范圍。
雖然受罰了,但是很開心。
周六都大賽,幸村精市帶隊,木之本瑾因為剛生了一場大病的緣故,被放在單打一,但是個參賽隊伍都知道,立海大場場零封對面,三場打完就能離開,單打一的位置和幸村精市的教練席一樣,除了占位,沒其他用處。
哦不,部長在教練席還有一個振奮人心的功能。
“你身體還沒好全,等到關東大賽,一定會有你的用武之地?!毙掖寰须p頰含笑,輕聲安慰他。
木之本瑾回望他,用眼神控訴,他被罰跑過五十圈的身體早就好的不能再好!
“關東大賽我想擔任單打三,可以嗎?”木之本瑾提出自己的一丁點小建議。
幸村精市微微瞇眼,他這幾天沒看錯,小瑾確實比之前活潑了不少,都學會和他講條件了“單打三的位置競爭可是很激烈的,你有把握擔任嗎?”
“當然?!蹦局捐孕诺馈?/p>
幸村精市喜歡他自信的樣子“那好,我答應了?!?/p>
木之本瑾達成所愿,看見從賽場上意氣風發(fā)下來炫耀的切原赤也也不生氣,反倒是切原赤也勾著他的肩膀神秘兮兮道“你也別難過,我?guī)憧磦€好東西?!?/p>
“什么好東西?”木之本瑾問。
“保密,等今天比賽完了我再帶你去?!?/p>
這句話又提起木之本瑾不太好的回憶,他面無表情摘下切原赤也的胳膊,“哦?!?/p>
切原赤也茫然地看著被甩到一邊的爪,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不管了,比賽結束后,他帶人跑到學??拷髩Φ牟輩?,跟找地|雷似的翻出一窩剛滿月的小貓崽,獻寶道“看,這是仁王前輩喂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