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后,我成為她公司的特聘律師,幫她打贏一場又一場金融官司。
關(guān)上花灑,拿毛巾的手忽然被人從身后攥住。
“回來了,怎么不叫我一聲?”
舒含煙拿出毛巾替我裹上,熟練地把我抱進懷里。
“明昊,今天的事別怪我,你也知道最近有個案子很麻煩,我正頭大,你還跟我唱反調(diào),所以我一時沒忍住脾氣?!?/p>
她用手輕拂我潮濕的頭發(fā),在我耳邊吻了一下。
這一刻,她好像又是那個溫柔體貼的妻子。
“我讓你走回來,說的也都是氣話,我讓司機接完禹城就回去找你了,但是沒找到,電話也打不通。”
我的心輕輕縮了一下。
“然后你就沒繼續(xù)找了嗎?”
她抱我的動作,僵了一秒,很快又恢復如常。
“你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卻像是刺進我胸膛的長槍。
她的溫柔和體貼,都不過是浮在表面的假象。
我推開她,轉(zhuǎn)頭看過去。
“舒含煙,那可是下著暴雨的高速公路,你真的不怕我死在那兒嗎?”
她蹙了下眉,聲音也跟著冷了下去。
“孫明昊,我都來哄你了,你還想作到什么時候?”
“再說,你的病不是好了?這都過去十六年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創(chuàng)傷應激吧,一場雨而已,又淋不死人!”
我握緊手中的毛巾,抿了抿唇。
“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你新招的秘書是陳禹城?!?/p>
“因為我早就猜到你會像今天一樣斤斤計較,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告訴你?!?/p>
她看著我,語氣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