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那老伙計找過來提這事兒的時候,他也猶豫過。
這個年輕人確實很優(yōu)秀,但是太過傲氣太能得罪人。
過剛易折,磨磨他的性子也好。
只是沒想到,人家是個有后臺的,有那個傲氣的資本。
就虞念的身份地位,認識的能是普通人嗎?
嘆了口氣,起身去了李老辦公室。
這本來是件小事,但是現(xiàn)在被虞念找了上來,他得去跟老領導承認錯誤做檢討了。
虞念那邊很快收到了重新遞上來的資料。
寒錚替換掉了一個位置上的人,虞念看著前后兩份資料。
想必他得罪的就是這個被他替換下去的人了。
搖搖頭,寒錚其實跟寒戰(zhàn)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脾氣硬,都不夠圓滑。
只不過寒錚比寒戰(zhàn)更通人情世故一些。
因著背靠寒家不需要他去看人臉色,所以在京都軍區(qū)混的如魚得水。
去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這弊端就很明顯了。
虞念并不否認他的優(yōu)秀,但他并沒有優(yōu)秀到那個讓人忽視他所有缺點的地步。
寒錚也確實是夠倔的,就算受到這種不公平待遇了,也沒有向家里求助。
或許該跟寒老提一下,這次軍演過后,把寒錚留在京都吧。
出去這么久了,他也該知道人情冷暖了。
老頭子把他放那么遠應該也是想讓他認識到自身的不足,在京都有些事情他永遠沒辦法成長起來。
轉(zhuǎn)著桌子上的筆,虞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這道理她十歲就懂了,若是可以,她……
手里的筆到桌子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虞念撿起筆,丟進筆筒里。
世上沒有如果,她也不需要那種如果。
她現(xiàn)在也有了疼愛她的家人,還有一個隨時等她點頭的霍宴。
她自己一個人照樣可以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眼底的野心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