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很快就到了。”
倪霧看著他,側(cè)臉冷漠異常。他們就這么走了,原本今晚上說好要吃飯的,倪霧也看出來,裴家的傭人來來往往的準(zhǔn)備,就這么走了,難免不好,又經(jīng)過一個路燈口之后,裴淮聿驅(qū)車駛出一段距離停下車。
解開安全帶,猛地捧住了倪霧的臉。
吻的格外灼熱,格外猛烈。
比今下午,過之不及的強勢。
舌尖抵開她的牙齒,吻的倪霧喘不上氣,她用力拍著裴淮聿的脊背,讓他先放開自己,她要窒息了一樣。
倪霧唇齒間分泌的涎水來不及吞咽,僅僅是一個吻,她漸漸脫力,跟融化的冰淇淋一般,在這個悶燥的夏季,要被蒸發(fā)掉。
裴淮聿松開她的時候。
倪霧的大腦空白一片,身體輕輕顫抖被他抱在懷里。
“你不會離開我對嗎?”他啞著嗓音,呼吸粗重,頻頻詢問了好幾遍,才感受到倪霧點頭,下巴磕碰著他的肩膀。
她從剛剛激烈的吻中緩過神來,無力的‘嗯’了一聲。
被裴淮聿抱著,他身形前傾,倪霧覺得xiong悶氣滯,氧氣都被掠奪干凈了,剛剛像是脫水的魚兒,在艷陽天里面掙扎著。
帶你離開
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肩膀,緩和了好一會兒。
裴淮聿拍著她脊背,“我們在濱城生活,你不喜歡這里我們就不來了,我每隔一段時間回松城幾天?!?/p>
倪霧閉上眼睛。
忽然也覺得萬分困倦。
“嗯?!?/p>
“我從未懷疑過你,如果我那個時候,知道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因為這件事情后悔萬分,噬心灼骨,夜不能寐,我一定把當(dāng)時我打醒了?!?/p>
他會想一個折中的法子。
“你說那個時候,我如果沒有因此威脅你,做你的女朋友,或許我們現(xiàn)在,只是同學(xué),陌生的,高中同學(xué)。盧展鵬組織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我們都會到,見一面,對視一眼,彼此不熟,各自擁有各自的婚姻,家庭,生活?!?/p>
倪霧的臉從男人的肩膀抬起來,面頰帶著激吻之后未散的潮紅,聲音卻極淡極輕的吐出四個字,“永遠平行?!?/p>
他們的生活軌跡,永遠不會相交。
“不會?!彼纳硇我徽?,深黑色的眼眸都縮了一下?!澳愕募僭O(shè),不會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