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婚了。”倪霧平靜輕柔的說,“裴淮聿,我們今天結婚了?!?/p>
“怎么樣,才可以讓你再愛我一次?!彼麡O力的讓自己,說話的聲音不這么抖。
“我的愛,很重要嗎?”
“重要?!迸峄错矆远ǖ穆湎逻@兩個字。
人心是貪婪的。
就在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躺在小小的床上。
他嗅著她發(fā)絲間的清香。
他多希望那一瞬,可以永恒。
她答應嫁給自己,他興奮了一整夜,重新得到她,這三年他思之念之,可是僅僅是領證幾個小時,他看著她站在裴家院內,垂落下的眉眼,她那幾秒的不快樂。從小到大,人人都說他心思難測,可是他也猜不透,面前的女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倪霧目光平靜的看向前方。裴淮聿的車她開的并不順手,車廂內有淡淡的煙味,倪霧其實早就聞到了,只不過,并沒有在車內這么明顯。
“我一個人的愛,是微弱的,渺小的,森林里面一點點螢火而已?!?/p>
“你不是一個人。”他的手,抓住了倪霧的手指。重重說出,“我也愛你?!?/p>
他覺得他現(xiàn)在,才是森林里面漂浮著的螢火,光芒微弱。
倪霧在開車,一只手握住方向盤,她下意識的抽出來,兩只手握住方向盤。手背上很熱,剛剛男人的掌心覆蓋下的溫度猶在,像是烙印。
她點了點頭。
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說,“我在開車?!彼坪跏菑浹a自己剛剛下意識抽手的動作,雙手牢牢地搭在方向盤上。
回去的路上。
倪霧余光中還是看到了裴淮聿的臉,他的表情平靜的像是一面冰湖,一面布滿裂紋的湖。
英俊帶著棱角,滿身銳氣卻沉默的抿著唇靠在座椅上。
半側著臉看向窗外,偶爾悶聲咳嗽一下,那一杯冰糖燉雪梨喝了一半,他咳嗽了幾下,喝了兩口,很快剩下的半杯喝完了。
她開車不快。
尤其是這兩車她并不順手,所以回去28分鐘的路程,她超時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