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領了證,我天天晚上脫給你看。
周一這天。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繞著濱城民政局,繞了一圈又一圈,車速很慢,但是卻沒有停下。
車上,司機繞了跟我領了證,我天天晚上脫給你看。
尤其還是他這種面相高冷的人。
裴淮聿的身上,有明顯的寒氣,在這個悶熱的夏季,很明顯。
他仿佛知道了倪霧的答案,也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心臟撕扯著,無數(shù)次的勸說自己放手。
“林叔,靠邊停車吧?!?/p>
司機靠邊,車速慢下來。
裴淮聿先下了車,繞到了倪霧的車門旁邊,親手幫她打開車門,他的手指,指骨分明,緊緊的扣著車門把手,笑意在唇角蔓延。
他用一種很輕快的語調,壓著全身上下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疼痛?!按_定不跟我結婚嗎?現(xiàn)在進去領證,哪怕是明天離了,你能分到我一半的財產(chǎn)。”
倪霧沒有下車。
她坐在車內,眸光清澈。
手掌心攥著這一枚硬幣,有些出汗,裴淮聿站在外面,陽光炙熱,把他蒼白的臉照出一絲血色來。
他臉上帶著光影。
里面穿了一件白襯衣,單手搭在車頂,一只手打開車門,就這么俯身看她。
似乎是想讓她下車,又用身體在門外攔住她的路。
倪霧忽然說,“你把外面的西裝脫了吧?!?/p>
裴淮聿脫了西裝,搭在臂彎里面。
白襯衣扎在腰里,腰身緊窄。
“里面這件要不要脫,我里面什么都沒穿,當眾脫衣服不大好,你要是想看,跟我領了證,我天天晚上脫給你看?!彼鰟荩行┗斓慕忾_了兩顆襯衣扣子,還準備往下解,停住了動作,因為倪霧忽然笑了一下。
他好久沒見倪霧笑了。
只是輕輕的彎了一下唇。
“你都沒跟我求婚,一枚硬幣,就想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