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歌沉默須臾,說:“這里沒他的照片,我出生時他就不在身邊了。”
尹彤以為“不在”是指死了,不禁扼腕:“嘖,你爸肯定是個帥哥!真想看看他長啥樣子?!泵贤砀栊恼f:你不是從小看到大嗎?
在老家待了會兒,孟晚歌對尹彤說:“我們?nèi)ゾ频臧??!?/p>
尹彤問:“為何?你不是想住這兒嗎?”
孟晚歌確實是想住下,幾十年的老屋雖然維護(hù)良好,但長年不住人,再如何也掩不住屋內(nèi)陳舊腐朽的氣味,她怕尹彤不習(xí)慣,“太久沒住人了,空氣不太好。”
“會嗎?我看挺干凈的,透會兒氣就好了?!?/p>
最后在尹彤堅持下還是住了下來。
晚餐在附近一間老店吃的,是孟晚歌小時常光顧的店,她有些期待,入了口卻大失所望,卻也無法判定究竟是她變了還是店家的口味變了,看得出尹彤吃得也并不習(xí)慣,因此有些潦草地結(jié)束了這一餐。
飯后,孟晚歌帶尹彤在市區(qū)里繞了一圈,就如她之前說過的,k市真沒什么好玩,若非帶著童年的濾鏡,只怕她也一刻待不住,于是早早就回了家。
晚間尹彤洗過澡癱在床上滑手機,等孟晚歌也洗完出來,立刻挨到她身邊問:“你是不是跟二哥吵架了?”
孟晚歌擦頭發(fā)的手微僵,過后又若無其事地問:“為什么這么說?”
“剛剛二哥給我打電話了。”尹彤搖頭晃腦,一臉家門不幸:“嘖嘖嘖,孟晚歌,膽子挺肥啊,出國都不帶通知家長的?”
沉默稍頃,孟晚歌忍不住問:“他說什么了?”
“就問你是不是跟我在一塊兒?!?/p>
“就這樣?”孟晚歌揚眉:“你怎么說?”
“那我當(dāng)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也不想想他誰。”尹彤一向悚這個二哥,不夸張地說,她覺得全世界的人應(yīng)該都悚他。尹雋輪廓很深,高眉骨挺鼻梁,整個人斧鑿刀刻出來似的,看來格外冷峻,加上生性強勢,當(dāng)家之后更是霸道得近乎獨裁,幾年下來愈加積威深重,即使是不帶情緒的直視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身邊的人就少有不怕他的,如若他沉下臉,甚至連一干叔伯長輩都要忌憚三分。
可她發(fā)現(xiàn)孟晚歌好似不怎么怕尹雋。
孟晚歌初初被帶回大宅時,家里因為繼承問題鬧得正兇,尹家人大多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費勁。尹彤受了父母影響,對她雖然沒有惡意,卻也是敬而遠(yuǎn)之。后來也就是因為帶著這么點佩服的心態(tài),她才會跟孟晚歌越走越近。
孟晚歌冷笑:“你就繼續(xù)當(dāng)他的舔狗吧?!?/p>
尹彤老不要臉的雙手一插腰:“我舔我驕傲,別人舔不到!”
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