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捻熄煙頭,隨意往后一靠。
他這個姿勢讓疤痕更加猙獰,在燈光下如同一條蜿蜒的小蛇:“你弟弟在那條街上做生意,卻不懂規(guī)矩。這次讓人過去,也是給他上一課。”
姚娜璐臉色一變:“什么規(guī)矩?我弟弟做的是正經(jīng)買賣?!?/p>
“正經(jīng)買賣?”大飛嗤笑一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那條街是我罩的。你們要是想安生做生意,總得意思意思。”
姚娜璐猛地站起來:“你們怎么能這樣?信不信我報執(zhí)法隊?”
“你報啊?!贝箫w的語氣突然陰冷,“我的人進去了也就幾天。你弟弟這店能不能開下去,你們在南城的日子能不能安生過,可就說不準(zhǔn)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姚娜璐頭上。
她慢慢坐回椅子,手指在包帶上握得發(fā)白。
一個體面的總經(jīng)理,此刻卻被這種混混威脅,這種無力感讓她幾乎窒息。
“大飛哥。”楊鳴開口了,聲音依然平和,“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別把話說得太難聽?!?/p>
大飛臉色緩和了些:“楊總,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們能坐在這談?”
他掏出一疊錢拍在桌上:“兩千塊,店里的損失我賠了。以后也不收他保護費。不過……”
他目光轉(zhuǎn)向姚娜璐:“你們得把案子撤了?!?/p>
姚娜璐看向楊鳴,眼神中帶著詢問。
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似乎很有分量。
“兩千?”楊鳴輕笑一聲,“大飛哥,一個烤架都不止這個數(shù)。更別說你砸壞的桌椅,還讓我朋友進了醫(yī)院?!?/p>
“那你他媽想要怎么樣?”大飛猛地拍桌而起。
包間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姚娜璐下意識拉了拉楊鳴的衣袖,姚強也繃緊了身子。
但楊鳴紋絲不動,目光平靜地看著大飛。
“砸了別人的店,就該有個說法?!彼穆曇舨淮?,卻非常堅定,“要么按實際損失賠,要么我們就耗下去,我倒是想要看看最后誰好過!”
大飛臉色陰晴不定,最終一屁股坐下來:“那好,你說個數(shù),要多少這個事情才算完?”
“五萬?!睏铠Q面不改色,“砸壞的東西算四萬,我朋友的醫(yī)藥費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