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朱赫泫（第2頁）

她露出一個復(fù)雜的表情，嫌棄中帶著一言難盡：“這個就屬于抽象的范疇了，五官就跟抽象派畫家的作品一樣?！?/p>

看著菲雅笑，程晚寧疑惑地問：“你問他們干什么？”

“在尋找你口中的‘丑’是什么水平。”

菲雅本來以為程晚寧的審美有問題，問完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在她心目中更丑。

“別問了，都丑?！背掏韺帞[擺手。

“那你覺得誰好看？”

“我啊?！背掏韺幷Ａ苏Ｌ煺鏌o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指著自己，“我好看?！?/p>

“你……”菲雅張了張嘴，突然不說話了。

程晚寧見她盯著自己的后方，正好奇她為什么突然安靜了，下一秒就聽見身后不悅的嗓音：

“那么，美麗的程晚寧小姐，現(xiàn)在能跟我回家了嗎？”

嗓音低沉，被嘲諷般地拖長了音調(diào)。

程晚寧嚇得渾身一顫。

這人走路怎么沒有腳步聲？

回過頭，程硯晞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雙手插在兜里，站在后面一級臺階的邊緣向下看。

程晚寧覺得萬分尷尬。

為什么每次說壞話都能被他聽見？

要是別的話她還能圓一下場，這么直白的詆毀她該怎么解釋？

程晚寧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僵硬地問：“……你結(jié)束啦？”

“不結(jié)束怎么聽得到你罵我？”他的眉梢向上輕躍。

看著她燦爛的笑臉，程硯晞?wù)嫦氚堰@可愛的小東西掐死。

因為程晚寧，他在班里煎熬了三個多小時，又去辦公室挨了一個小時的罵。結(jié)果一出來，就聽到她在說自己壞話。

在家里跟爸媽說他壞話，在學(xué)校跟朋友說他壞話，就差對著他本人說了。

“我開玩笑的……”程晚寧眼珠一轉(zhuǎn)，看見一樓靠墻的地方有個販售機，主動獻起了殷勤，“你渴不渴？我?guī)湍阗I瓶飲料?！?/p>

她沒管程硯晞的回答是什么，直接掉頭往樓下走。

下了幾階樓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回來把菲雅一塊拽走。

下到一樓，程晚寧松了口氣，問菲雅：“你想喝什么？我也給你買一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