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選秀馬上就要開始,這些日子本宮已經(jīng)在擬定名單了?!?/p>
皇后盯著南玉書,一字一頓道。
“本宮瞧見了你妹妹的名字。這是下頭官員送上來的選秀名單,由本宮來過手?!?/p>
她此話一出,就見南玉書一愣。
南父不是說已經(jīng)給南玉嫣定好了婚事嗎?
為什么她的名字會出現(xiàn)在選秀名單上?
看南玉書這模樣,皇后便猜得出她也不知道此事,因此神色略好了些。
“如今入宮的人大多與本宮是為敵者。本宮召你,便是想詢問此事。若是你不想南家陷入與本宮為敵的地步,那就血書一封,由人送去南府。”
能為自己減少一個競爭對手,皇后自然是樂意的。
更何況南玉書還在她手里捏著,南家的人哪里能夠輕舉妄動?
從皇后所說的話里,南玉書到底能猜得出她打的主意,不過她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應(yīng)了下來。
左右,如今她進了慎刑司,罪名還不是由她自個兒說了算的。
“皇后娘娘,這封血書是由娘娘的人送出去還是?”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南玉書還是多嘴問了一聲。
她可不想因此暴露自己藏下來的那幾人脈。
否則便是得不償失。
這皇宮里處處都充滿人情,更是充斥著利益。
如今南玉書對皇后有用,她才沒有痛下毒手。
若是改日她成了廢物之身,第一個收拾她的就是皇后。
見南玉書一副畢恭畢敬又小心試探的模樣,皇后冷哼一聲。
“放心吧,自然是由本宮的人送出去的。至于你……過些日子,本宮會將你帶出來的?!?/p>
她撇了一眼南玉書,隨后扭頭看向窗外。
此處倒是還有一扇窗子,外頭的月光能透進來一些。
若非有趙合德的刻意交代,南玉書這個被魏玄祁親自送進來的人,只可能待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那樣的地方更加壓抑,讓人痛苦。
見皇后撇過頭去,南玉書便知這是要讓自己放血寫信。
她也毫不猶豫,咬破手指便開始寫了起來。
中途手指上的血干了又干,她也咬破了好幾次。
只是,這每寫一筆都像是針扎在指尖上似的,讓南玉書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