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書進來之后先是對著魏玄祁行了一禮,神情態(tài)度都恭敬極了。
“奴婢南氏見過陛下,多謝陛下饒命之恩?!?/p>
魏玄祁裝模作樣地處理著奏折,任由她行禮,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
南玉書維持著行禮的動作,身子卻有些搖搖欲墜。
“怎么給朕行禮,你如此不情愿嗎?”
見她的動作略有些變形,魏玄祁直接發(fā)難。
南玉書連忙請罪,雙膝跪在地上。
“陛下,并非是奴婢有意不敬,只是奴婢身子虛弱,實在維持不住,還請陛下恕罪?!?/p>
聽到南玉書的話,魏玄祁這才有些疑惑地抬眸,就見她臉色蒼白,唇白如雪,臉上找不出一點血色。
魏玄祁也沒想到那些嬤嬤竟然能將她折磨成這樣子,潑天的怒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這是誰做的?”
他的眸色冷了幾分,語氣中更是帶著壓不住的怒意。
“回陛下的話,嬤嬤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p>
南玉書淡然回答,似乎此事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她也并不叫屈。
魏玄祁聞言神情一僵。
他像是解釋般說著:“朕也沒想到那些人下手如此之狠。你放心,朕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的?!?/p>
話雖是如此說,可南玉書也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對他的話壓根不放在心上。
若非是有魏玄祁吩咐,他們又怎么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不過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旁人身上罷了。
南玉書心里清楚極了,但也不愿意同他說這些話。
說出來也并無任何用處,又何必再多言呢?
“奴婢多謝陛下,只是她們也實屬無奈,畢竟這是淑妃娘娘的命令,她們也不敢反抗?!?/p>
見南玉書臉上露出一些苦笑,魏玄祁沉默一瞬。
“這與淑妃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面上帶著些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疼愛多年的妃子竟然會做出這般毒婦一般的事情。
“淑妃性情溫柔,平日也是和善不過的,又怎么會對你如此?”
見魏玄祁下意識地為蘇月兮辯護,南玉書唇角勾了勾,帶上一些苦笑無奈的幅度,最后又順著魏玄祁的話說了下去。
“都是奴婢多言,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