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
這確實是有點慘了,堂堂北燕王,竟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去臣子家里擠一擠。
“要不,我另外買一個宅院搬過去,將院子還你?”
燕行川被噎了一下,又是無奈又是不知該說什么好,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向她:
“阿姒,你今日是不是存心要與我吵兩句?”
“你要與我吵?”
“不吵?!毖嘈写ň芙^和她吵架,“你也不嫌累得慌,你要是真生氣了,那就那就打我兩下好了,搬出去的事情不許再提了?!?/p>
這也是耍賴了,事情不許提,生氣打我兩下。
崔姒沒經(jīng)歷過這種,一時間有些詞窮,憋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得甩下一句‘隨便你’,然后掉頭就走。
燕行川笑了笑,大聲道:“記得喊我用早膳。”
崔姒剛剛出門,氣得回頭往里面瞪,最后用力地揪下一片葉子,抬腳就走。
她就不該搭理他。
不過用早膳的時候,兩人還是坐在一起吃,崔姒自然是沒有去喊他的,不過也派了松綠去喊,他也不介意,坐在那里就開始炫飯。
崔姒就端著一碗粥,看著他炫了一碗、兩碗、三碗、四然后露出了有些僵硬表情。
“你這樣,若是換做尋常百姓家,恐怕養(yǎng)都養(yǎng)不起?!?/p>
這么能吃,和崔易一樣是個飯桶嗎?
燕行川回道:“尋常百姓家,也沒人吃那么多啊,我那是事多,得吃多,你放心,我自己養(yǎng)得起,也不用你養(yǎng)?!?/p>
崔姒:“”
她總覺得他最近變了很多,耍賴、不要臉、嬉皮笑臉,而且還會懟得她說不出話來。
以前的他和她講道理,現(xiàn)在的他和她比誰的臉皮更厚,誰更不要臉。
難不成這才是他的本質(zhì)?
嗯?一個紈绔子弟?不要臉起來,就是不要臉不要皮?
崔姒斟酌一下自己可能比不過他不要臉,默了默,然后就閉上嘴巴,安靜地喝粥。
早膳用畢,他便繼續(xù)去書房裝裱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