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p>
燕行川松了一口氣,原本有些發(fā)白的臉色稍稍回緩。
真的是嚇到他了。
她在羨陽城好好的,在路上也好好的,一到了縹緲城,十根手指都傷了,那得是他多克她啊。
“都是女孩子玩的,你別大驚小怪?!贝捩ψ屗删G將布料重新系上,“我要再腌一會兒,不然這個顏色不一樣了?!?/p>
松綠還笑她:“娘子該說染,說什么腌,聽著像是老太太腌醬菜?!?/p>
崔姒嘴硬:“就是腌了,我覺得腌最合適,若不然你問他,是不是腌?”
燕行川在一旁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腌,你說的都對?!?/p>
崔姒得意:“聽見沒有,我是對的。”
松綠吵不過兩個主子,氣得跺腳,哼哼了兩聲:“我不給你系了,你讓胭脂來?!?/p>
胭脂無奈應(yīng)下這事:“行了行了我來,你吃你的果脯吧?!?/p>
這丫頭也是脾氣見長了。
也得虧是主子縱容著她,若不然早打發(fā)了。
。
燕行川看著崔姒重新綁起來的手,也沒了心情再去干活,坐在她身邊等著。
大約是過了一個時辰,崔姒終于嫌棄包著指頭有些煩了,終于讓人將布條取了下來,清洗過手之后,果然指甲上染上了一些淺粉的紅色。
燕行川盯著她的那雙手,十指纖細白皙,嫩如蔥根,看著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一雙手。
他恍惚想起,上一世崔姒的這一雙手,曾拔過劍,曾同他一起并肩而行,她瘦弱的肩膀,也曾撐起一片天,是他最信任最堅韌的后盾。
為何不肯回頭?
為何不肯再付出?
那只是因為她所付出的,曾經(jīng)被辜負。
燕行川心想,沒關(guān)系,他不怕。
“今夜我召了眾人議事,你要去嗎?”他問她。
“我去做什么?”崔姒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