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公主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本以為青黛送信定奪是讓師老將軍派遣一些人手前來相助,卻沒想這位年近花甲的老將竟真的親率大軍趕來。
更讓她心頭震顫的是,師老將軍身后,師康一身戎裝,正揮劍斬殺沖上來的慕容家士兵;司昭昭提著弓箭,而宋瑤則站在一輛戰(zhàn)車上,手持令旗,冷靜地指揮著士兵列陣。
原來他們都來了,帶著西北軍的熱血與忠誠(chéng),迢迢來赴這場(chǎng)生死之約。
“怎么可能!他們?cè)趺纯赡芮臒o聲息地進(jìn)城!”
慕容烈臉色驟變,握緊長(zhǎng)刀的手微微顫抖。
“你以為憑你就能守住御都?”
人群中傳來一個(gè)清冷的女聲,梁丘文君穿著一身男裝,從師老將軍身后走出,手中高舉著一枚青銅令牌。
“這是御都北門的通行令,慕容鵬云親手給我的,你要不要看看?”
慕容烈瞳孔驟縮,“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歸順我兒了嗎?”
“歸順?我部落三百族人被你慕容家屠戮殆盡,此仇不共戴天,我怎會(huì)歸順?若不是為了偷防御圖,我豈會(huì)假意接近你那草包兒子?”
梁丘文君冷笑,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原來,梁丘文君接近慕容鵬云,忍辱負(fù)重,不僅偷到了防御圖,還策反了三名守城將領(lǐng),師家軍能順利進(jìn)城,全靠她里應(yīng)外合。
“叛徒!”
慕容蘭月尖叫著拔出匕首,就要沖向梁丘文君,卻被師康一箭射穿手腕,匕首“當(dāng)啷”落地。
“拿下!”
師老將軍一聲令下,西北軍如猛虎下山,朝著高臺(tái)沖鋒,慕容家的士兵雖拼死抵抗,卻架不住對(duì)方有備而來,陣型很快潰散。
混亂中,一名師家軍士兵沖到刑場(chǎng),揮刀斬?cái)嗔私壷瘯煿鞯睦K索,朝暉公主踉蹌著站穩(wěn),第一時(shí)間沖向段瀚海所在的位置!
“瀚海!”
只見段瀚海正與兩名慕容家侍衛(wèi)纏斗,他雖被反剪過雙臂,動(dòng)作有些遲緩,但還是拼死抵抗。
“你怎么過來了?快走!”
段瀚海見朝暉公主靠近,急得額頭冒汗。
朝暉公主卻抽出他腰間的短刀,反手刺向身后襲來的侍衛(wèi)。
“要走一起走!”
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刀光劍影中,目光交匯的瞬間,仿佛勝過千言萬語,原來所謂的生死相依,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此時(shí)的御都街頭,師家軍的攻勢(shì)如摧枯拉朽。師老將軍久經(jīng)戰(zhàn)場(chǎng),又有梁丘文君提供的防御圖,很快便攻占了東門、北門兩座城門,切斷了慕容家的退路。
“將軍,西邊的守軍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