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猛地轉頭,眼神驟變。
“你昨晚一直在樓下?”
她頓了頓,每個字都帶著寒意,“所以,你親眼看著我被方乾名帶走,卻無動于衷?”
“不是的!”錢昭野臉色發(fā)青,話卡在喉嚨里,“我只是只是”
“說?。 ?/p>
曲荷步步緊逼,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錢昭野,你還真是擅長給自己找臺階下。你敢發(fā)誓,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你到現(xiàn)在還在給自己找理由開脫,這些蹩腳的借口,你自己聽著不覺得惡心嗎?”
曲荷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你知不知道,就憑昨晚那件事,我就可以告你!”
錢昭野只是自顧自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p>
曲荷嗤笑,冷冷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錢昭野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到后來愈發(fā)激動,“阿荷,不是的,其實我不在乎的”
“對!我不在乎!”
錢昭野突然拔高聲音,像是終于找到了借口,“阿荷,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回來,這些事我都能當作沒發(fā)生過,包括之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
他說著說著臉上帶上了幾分偏執(zhí)的認真。
沒關系的。
只要曲荷能回來,他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洗洗就干凈了,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
對!
想到這,錢昭野甚至帶著幾分自我感動。
曲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著他癲狂的樣子,她不由得笑出聲來,可眼角卻泛了紅。
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這樣!
曲荷覺得人生太荒謬了。
“錢昭野,”她的聲音飄得厲害,“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把一切都扯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曲荷眼底的失望濃得快溢出來了。
“你背叛我!設計我!毀我!現(xiàn)在又擺出這種寬容大度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愿意不計較這件事,只要你覺得不在乎,我就該感恩戴德?感謝你的寬宏大量?感謝你肯施舍我一個重新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錢昭野臉色僵硬。
“不是的”
“我不想再聽你說話?!鼻纱驍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