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手下意識往后藏了一下。
可他卻什么也沒問,只是上前一步,兩人距離拉近。
“還好嗎?”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很輕,但她聽見了。
曲荷挺直著脊背,幾乎是脫口而出‘沒事’,可她看著莊別宴的眼睛,想起了兩人之前的承諾。
話到嘴邊的兩個字變成了,“不好?!?/p>
她說著吸了下鼻子。
莊別宴的心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軟得一塌糊涂。
“嗯?!彼焓?,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自然地接過了她手里的u盤。
他溫?zé)岬恼菩母擦松蟻恚∧w相觸瞬間,像有電流穿過。
曲荷所有的偽裝的堅強(qiáng),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莊別宴,你現(xiàn)在敢和我走嗎?”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還有幾絲試探,卻依舊倔強(qiáng)地仰著頭。
莊別宴眼底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奉陪?!?/p>
他說,聲音低沉。
簡簡單單兩個字,曲荷心臟狠狠顫了下。
她深吸一口氣,主動牽起他的手,“那走吧。”
莊別宴垂眸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唇角微揚(yáng)。
他反手一握收緊,完全包裹住了她冰涼的手。
掌心的溫度傳了過來,帶著莫名讓人安心的力量。
身后,錢昭野的怒吼和喬眠的尖叫混作一團(tuán)。
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世界在崩塌,又與她何干。
大門推開,燈光灑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最后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