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辦?
沒娘家,沒介紹信,出不去逃不了,只能忍著。
人,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嗯,你先去休息吧!”
易淺瞥見她眼底的愧疚,什么都沒說,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不太理解王麗這么多年的隱忍,誰敢揍她,她一定會揍回來。
除非她死,不然那人總有落單或者沒有防備的時候。
她有的是耐心。
王麗看著她的背影,紅了眼眶,坐了很久,才起身收拾碗筷。
等祁紅他們從醫(yī)院回來,見沒有他們的飯菜,點著王麗的腦袋大罵:
“你個遭瘟的,這么多吃的都守不住,讓賠錢貨全吃了?!?/p>
“媽,我…我管不住,是我…沒用?!?/p>
王麗低頭隨便祁紅罵,反正也習慣了,罵兩句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那你還不趕緊重做!你想餓死我兒子還是我乖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祁紅翻個白眼,她現(xiàn)在搞不定小賠錢貨,還拿捏不了老賠錢貨嗎?
易淺沒有理會外面的吵鬧,開始今天的抽獎。
水果糖一斤,五花肉半斤,紅糖半斤,棉花兩斤和五塊錢。
這身體還是太弱了,半晚只是動了幾下手腳,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一直強忍著沒讓易家人看出來。
按她以前的性子,易國慶敢打她,至少要他半條命。
沒弄死是法律不允許,沒弄癱是她現(xiàn)在實力不允許。
沒辦法這具身體情況太差,長期營養(yǎng)不良,今天回擊完全靠巧勁。
根據(jù)原主記憶,上次吃白米飯還是過年的時候,而現(xiàn)在已經是九月底。
她一天只有一碗稀粥或者一個紅薯。
除了偶爾能吃到青菜,從未吃過肉。
今天中午留鄭建國吃飯,看在他的面子上,讓她上桌吃飯。
原主十七年來第一次嘗到肉味,那片肉是鄭建國夾給她的。
這樣的身體能有什么力氣,能活著都是她幸運。
沒有足夠的實力,她是不可能嫁人的。
與其被人拿捏,還不如拿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