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完,將孩子交給月嫂后奪門而出,剛好撞上同樣出門的霍硯塵。
“霍硯塵,醫(yī)院要把我爸爸挪出病房,爸爸離不開氧氣機,你快打電話阻止……”
“是我下得命令,桑婉她最近胎象不穩(wěn)。”
霍硯塵冷漠打斷我的希望,避開我通紅的目光。
我爸爸曾是他的專職司機,為保護他出了意外成為了植物人。
他曾經(jīng)在爸爸的病床前,向我發(fā)誓一定不忘爸爸的囑托,好好照顧我。
“這件病房除了咱爸誰都沒資格住!”
現(xiàn)在他摁住我發(fā)顫的雙肩。
“你放心,等婉婉脫離危險期我就把病房換回來?!?/p>
聞言,我諷刺又好笑,揮開他的手,馬不停蹄趕到醫(yī)院。
眼前的一幕直接讓我痛如刀絞。
失去病房的爸爸像垃圾一樣被人隨意丟棄在走廊上,渾身發(fā)紫。
我咬緊唇瓣,讓醫(yī)生立刻搶救爸爸。
下一秒,一道倩麗的身影捂著孕肚跌跌撞撞沖向我身后的霍硯塵,在他懷里嗚咽。
“霍總,我好心幫叔叔換病房,夫人卻推我,罵我肚子里的是野種,霍總,夫人是不是不喜歡我?”
女人一臉痛苦,霍硯塵表情劇變,慌忙抱起她喊醫(yī)生。
路過我時,他一把將病床上的父親拽下地,語氣森冷。
“你別以為給霍家生了個兒子就可以只手遮天,婉婉和孩子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你就帶著你爸爸滾出醫(yī)院!”
我眼疾手快,接住父親,手肘壓骨折,卻遠遠抵不過心底的寒心。
護士好心來幫我扶父親換病房,路過病房時,里面?zhèn)鱽砘舫帀m焦急的聲音。
“她肚子里懷得是我的孩子,必須全力救治!”
怪不得他那么喜新厭舊的一個人獨獨寵愛了桑婉那么久。
饒是我早已猜到原因,此刻仍舊痛到難以呼吸。
“爸,是我沒用,以后我不會再犯傻了。”
病房里,我握著父親逐漸回溫的手。
腦中忽然閃過和霍硯塵結(jié)婚時,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瘋批男人,以及他眼角寒冷的笑意。
“年紀(jì)輕輕的,怎么眼睛就瞎了呢?”
我從錢包夾層里翻出那人留下的名片。
沒有猶豫,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