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寧撇了知禮一眼,隨即坐下來,打開了壇酒往嘴里灌了幾口,才回答:“算算時間,我在燕國竟然已經呆了小半年了?!?/p>
從和親公主到設局身死再到以江湖身份玩弄權勢,時間算不上長,可她卻覺得無比的累。
心累,身也累。
知禮的目光一直在許硯寧身上,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如同給許硯寧加蓋了一層薄紗,如夢似幻。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許硯寧選擇假死脫身,隨時都可以回去。
許硯寧將手中的空酒壇隨意放在一旁,手臂放在后腦勺處往后一躺,“再等等。”
等解決了燕國皇室,等她掌控整個燕國,她就會回去。
知禮也學著許硯寧的樣子躺下,忽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路修遠發(fā)現(xiàn)你沒死,你要怎么辦?”
“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痹S硯寧語氣篤定。
畢竟她讓路修遠揭開她的面具就是為了讓路修遠相信許硯寧已經死了,她和許硯寧再像許硯寧也死了。
知禮:“你打算怎么做?”
他問的不是路修遠,而是接下來的事。
雖然許硯寧一直沒有明確告訴他,她要做什么,但是他多多少少能猜到。
從假死開始就一直在設局引人入坑。
路修遠和路平錚關系破裂,如果再添一把火就足夠讓這兩兄弟反目成仇,可許硯寧遲遲沒有動作。
而且許硯寧救宋云淮肯定不是因為簡單地發(fā)善心,宋云淮和路林疏有關系,救下宋云淮也是變相讓路林疏欠一個人情。
既讓路林疏欠人情又讓宋云淮欠恩情,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