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女人,可你娘也是女人,你是不是也看不起你娘?”
許硯寧此話一出,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路知瀾詫異地看了一眼許硯寧,隨即瞳孔被笑意堆滿。
林家主吹胡子瞪眼的,“不可理喻!我娘豈會如你這般目無尊卑!不知禮法!”
“那林大人且說說,何為尊?何為卑?何為禮法?”
“無知毒婦!”林家主瞪著許硯寧,“天為尊,即陛下為尊,臣為卑,此為君臣禮數(shù),而你不過一介草民,居然敢闖皇宮!這便是目無尊卑!”
其實說白了就是等級高低,路知瀾是皇族所以是尊,她在燕國其實也是皇族,但她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個草民,所以是卑。
可這樣的尊卑是誰定制的?能夠讓她臣服的,從未不是這些所謂禮法。
而且至今還未出現(xiàn)過能夠讓她臣服的人。
“照林大人這么說,那林家家風(fēng)一定很嚴(yán)了。”
“那當(dāng)然。”
許硯寧抬手打了個響指,清脆的響聲落下,大殿門口便又有人進來了。
有人驚疑不定:“這是林大人的千金吧?”
林碧潭看著上方與路知瀾平起平坐的許硯寧,眸光微閃。
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風(fēng),要來相信一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自家父親跪在中間,轉(zhuǎn)頭看向她時,那雙眼睛里帶著濃濃的震撼。
此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林碧潭在林家主旁邊跪下:“臣女林碧潭,參見陛下?!?/p>
路知瀾微微頷首,“你來做什么?”
“臣女林碧潭告發(fā)禮部侍郎林仕禮,買官賣官,枉顧律法,聯(lián)合順應(yīng)山山匪進行多起人口買賣案,從中謀利至少三千萬兩白銀。”
林碧潭此話一出,不僅是那些大臣還有許硯寧都震驚了。
許硯寧知道林碧潭手中肯定掌握著林仕禮和順應(yīng)山山匪的證據(jù),但是沒想到不僅有順應(yīng)山山匪的證據(jù)。
“逆子!”林仕禮氣得破口大罵,臉紅脖子粗的,配上那單薄的身體,像是隨時可能會被氣死:“你居然敢污蔑我!我是你父親!”
林碧潭看向林仕禮,眼中帶著林仕禮從未見過的光,“您從小就教導(dǎo)我,要做一個遵紀(jì)守法的人,可是父親,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榜樣?!?/p>
林仕禮連忙看向路知瀾,“不是的陛下,不要聽她胡說,臣為燕國江山盡心盡力,豈會做出此等骯臟之事!”
林碧潭在一旁補刀:“順應(yīng)山山匪的老大叫章寸,是一個看起來書生模樣,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昨日他還到了府中來?!?/p>
林仕禮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碧潭,眼前的女兒是如此陌生,他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連自己的女兒都要來咬他一口。
路知瀾問許硯寧:“人是你叫來的?”
路知瀾能想到,林碧潭畢竟是京都中有不錯名聲的貴女,如果沒有人給林碧潭底氣的話,林碧潭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指認(rèn)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許硯寧也沒否認(rèn):“證據(jù)和證人都在,你還不快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