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寧雖為臣女,但因為一直在外學(xué)習(xí),很少去過楚國皇宮,今日還是和親以來第一次來到燕國皇宮。
和記憶中的楚國皇宮相比,燕國皇宮更富麗堂皇一分。
路平錚見許硯寧一直東張西望的,不由得小聲提醒:“待會兒進去了,你只需要說你不知道就好,剩下的交給我?!?/p>
許硯寧側(cè)目看了路平錚一眼,有些嫌棄:“為什么是你跟我進宮?”
路平錚察覺到了許硯寧嫌棄的眼神,有些生氣:“不然你希望是誰?”
“我是成王妃,不應(yīng)該是成王跟我一起進宮嗎?”
路平錚撇撇嘴:“我二哥忙著呢?!?/p>
“他日日待在府中哪里也不去的人能忙什么?”
路平錚沒再回答。
路修遠雖然是日日不出門,但七鏡司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經(jīng)由他手,可不忙著呢嗎?
但是他也不好告訴許硯寧,畢竟許硯寧是外來人,雖然許硯寧現(xiàn)在是和他們一個戰(zhàn)線的,但難免日后突變。
到了宮內(nèi),許硯寧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上位的皇后,之后再是坐在她下位的林碧潭及其他世家貴女。
關(guān)于這位皇后,許硯寧多少聽說過一點。
皇后名為池生春,是燕國京都世家之首池氏嫡長女,小時候就是成王路修遠的玩伴,后來憑借一手好琴技名冠京都,獨得當(dāng)時的皇后贊賞。
后來當(dāng)時的皇帝指婚,成為了大皇子妃,后來大皇子登基,成為了現(xiàn)在的皇后。
目光下移,坐在皇后下位的那些世家貴女,許硯寧記得,是參加了百花宴的。
池生春打量著許硯寧,那張溫柔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鄙夷。
路平錚往前站了半步,將許硯寧擋起來了一大半:“大嫂,有事你快說,我們很忙。”
池生春的眼神讓許硯寧打心里不舒服,雖然面上不顯,但路平錚給她擋了一大半,她還是松了一口氣的。
池生春的目光從許硯寧身上移到路平錚身上,溫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們?你們孤男寡女的能忙什么?”
說出口的話帶著滿滿的惡意,許硯寧微微蹙眉,但抬眸就看見路平錚略帶安撫的眼神。
路平錚轉(zhuǎn)頭看向池生春:“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屎竽锬?,民間有一句話叫做,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池生春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冷哼一聲:“禮部郎中的女兒死了,你知道吧?”
路平錚回:“知道。既是命案,怎么不去找大理寺?”
“何須麻煩大理寺?”池生春回:“林碧潭狀告成王妃下毒,只需兩人對峙即可知道所言真假?!?/p>
說罷,池生春看向許硯寧,緩緩開口:“你不僅是楚國的長寧公主,還是我燕國的成王妃??v使你身居高位,但你要是挨著了命案,誰來了也保不了你?!?/p>
許硯寧往前一步,笑問:“皇后娘娘這是認為這件案子的殺人兇手是我了?”
池生春:“我可沒這么說,不過你要是自首,倒是可以從輕處理?!?/p>
許硯寧看著池生春,臉上掛著冷冷的笑意。